“屬下在。”杜仲見夏木徹似乎忘了自己,開口提醒。
“沒事了。”夏木徹淡然。
秦暖暖確實不錯,比他想象聰明,不但知道懷璧其罪,還知道太過美豔會遭來許多麻煩,所以,她只試了下面具,之後收好後便沒有再用。
“是秦姑娘?”杜仲目光掠過桌上小像。
“是啊!”夏木徹先是隨口,之後想到什麼,覺得有點不自在,遂笑著再加了句,“為了個救命恩人,我也是操碎了心。”
“是。”杜仲道。
夏木徹看了他一眼:你在是什麼是,有沒有一點腦子?正確答案明明應該是:操心還不夠,應該……
打住!
他在想什麼?都操心到這程度了,居然還覺得操心不夠!
“你手下那些人,什麼畫功?”夏木徹嫌棄。
“屬下沒訓練過他們畫畫。”杜仲答。
“等回來後都學一下。”夏木徹輕描淡寫。
“……”所以,畫畫以後要成為暗衛標配?杜仲臉上全是為難。
“別露出那種表情,多學一門技能也是為他們好。”夏木徹說,“若某天到了邊關,需要畫個敵營地形圖,這個水平可不行。”
“是,屬下遵命。”杜仲躬身抱拳,敵營圖比肖像圖可簡單多了,全員培訓一次得了。至於守在秦姑娘身邊那幾位,叫他們平時多讀讀書,以後能用文字描述的,盡量用文字,讓主子自個兒想去。
“四哥那事,做得不錯。”夏木徹笑著,總算說了句正事。
今兒去看了四皇子夏木淵,胸口那傷離心髒只有1寸,真正兇險無比。整個探病過程,夏木淵明明猜到夏木徹是幕後之人,明明恨得牙癢癢,偏偏苦無證據,還得笑著感謝他來看他。
“沒其他事了,退下吧。”夏木徹揮手。
杜仲退下,夏木徹再次將目光落在桌上那張小像上,看一眼搖一次頭嘆一口氣!
這樣的屬下,拉出去都不好意思承認,京城出了名的驚才絕豔九皇子,手下怎這番德行?
嘆息間,夏木徹書桌上已鋪好白紙,手上已抓起毛筆,筆上已蘸了墨……
他要做什麼?
罷了,就當看看他的畫技有沒有退步。
腦海裡閃過秦暖暖的模樣,筆尖落在紙上,竟是流水般將人畫了出來。
沒有面具。
醜的那邊臉腦補成美的那邊,一張臉倒也對稱。女子長發飄飄,衣袂飄飄,懷裡抱的不是兔子,而是狐貍。
下一步是畫背景,夏木徹想了想,這樣美的女子,被他處理過的華麗衣裙,若還走在鄉間小路看,未免太不搭調。
於是,他大筆一揮,女子衣服上再多了幾條飄起的輕紗,周圍祥雲繚繞,竟似從天上走下。
夏木徹對這幅畫相當滿意,看了又看後,不但在右下角落了他的名字,蓋了他的私人印章,還在畫像右側提了一首詩。
愛慕之意一目瞭然。
他畫的又不是秦暖暖,而是想象中的人,愛慕一下怎麼了?很快吹幹畫上墨跡,再小心捲起來,插入畫筒。
很好,畫技沒退步,還是這樣精湛。夏木徹很滿意。
踱步回到臥室,寬衣上床睡覺,然後——
做了一夜不純潔的夢。
床單都汙了。
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