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雖覺得包紮後的腿更不方便,卻也知這是對它好,遂乖乖在桌子上待著。
秦暖暖想了想,找了個籃子出來,再在籃子底部鋪上草甸,然後才把兔子放進去,又給兔子掰了幾片白菜葉。
兔子兩前爪捧著白菜葉,三瓣嘴一開一合,吃得可香。
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食物故,兩者皆可拋。
“娘,你瞧它多可愛。哥說以後再抓一隻回來,湊成一對,然後生很多兔寶寶。”秦暖暖滿心滿意的歡喜。
“哪裡可愛了?比起我的老母雞,真是差一大截。”既不能下蛋,又不能吃,還不能剮皮,養著有什麼用?就知道消耗糧食。
“你瞧它濕漉漉的眼睛,就好像在說話似的。”秦暖暖盯著小兔子的眼睛。
“我家老母雞也有濕漉漉的眼睛!”周氏一邊說著,一邊已抓起一隻雞,很認真看了雞眼睛。
雞眼睛明亮得很,一點都不濕漉漉,難怪秦暖丫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周氏順手把雞丟擲,雞撲騰著翅膀,飛出一小段後穩穩落在地上。
秦暖暖已是無語:“……娘,我不過吃了你一隻雞,你怎麼這麼大怨念?”
“兩只!”周氏加重語氣,“偷了一隻,又給你二師兄燉了一隻。”
“我二師兄就吃了兩碗。”秦暖暖分辯,“基本還是我們秦家人吃的,還有村長和牙行。”
周氏懶得跟她計較,這話題扯不清,她走進廚房,一邊舀菜一邊招呼眾人吃飯。
秦大秦二秦老爹則在秦暖暖說“濕漉漉眼睛”時,飛快對望一眼:往後,殺豬時千萬別讓秦暖暖看見了!否則,他們家的豬也會白養。
豬在被殺的時候,不光嚎得很慘,還會掉眼淚,那時候的眼睛也是濕漉漉的。
萬一秦暖暖又捨不得了怎麼辦?
飯後,一家人圍坐在堂屋桌子旁剝白果,旁邊是燒著炭的火盆。
月光和星輝從窗戶落下,房間裡並不明亮,可人和白果,桌子和凳子,一應物品一清二楚。
周氏前幾日剝白果時曾面板過敏,如今雖已大好,可其他人皆不放心,一致建議她去睡覺,周氏腦子裡全是興奮,想著這些白果換成錢,他們日子又會好過許多,哪裡還睡得著,非要和大夥兒一起剝。
眾人拗不過她,便給她放了一盆清水在旁邊,供她隨時將手上多餘的漿皮汁洗去。
“暖丫,去郡縣的事有計劃了嗎?”秦老爹問,“怎麼走,什麼時候出發,家裡哪些人去?”
“不是所有人一起去嗎?”周氏秦大秦二齊齊問。
郡縣在哪裡,是不是比他們鄉上大很多,繁華很多?他們都沒去過,都想去見見世面。
“家裡一攤子事,怎麼所有人一起去?”秦老爹嚴肅臉,聲音再小了幾分,“還有銀子,萬一家裡沒人,被人偷了怎麼辦?”
眾人默,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問題,所有人的目光皆看著秦暖暖,眼裡明晃晃寫著兩個字: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