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谷內的細草如鋪在地上的地毯一樣柔軟,延綿的綠『色』永遠都忘不掉盡頭,天上五『色』霞光依舊在照耀,可那些披著綵衣的忘憂谷弟子卻已消失,地上的惡獸依舊匍匐在地,可誰又能知道他們是否會再次獸『性』大發?
遠處的精舍似是架在空中的樓閣,就這樣憑空而建,卻沒有上行的通道。
子墨手中‘太初’再起,此刻沒有了‘落花散靈陣’的束縛,他依舊能感覺與百獸搏鬥時的決心,煉嬰期之人已可御劍而行,此刻他就要飛到那精舍中去,去質問那些忘憂谷之人為何如此慢待他們!
子瞻微微皺眉,他總還是比子墨冷靜些的,雖然經受忘憂谷如此慢待,但他們出外畢竟代表的是玄天宗,玄天宗歷來注重禮儀,若是任由子墨如此,的確有些唐突了。
“子墨,千萬不要心焦!也行那些忘憂谷之人就是等著看我們的笑話,我們此時應該更耐心一些!畢竟是他們失禮在先,若是我們也和他們一樣,那傳出去就未免有失我們南疆第一宗門的風度!”子瞻道。
子墨還是點了點頭,收起了劍,子瞻說的沒錯,他們在外必須維護宗門的利益,可他又有些心中不甘,這忘憂谷一路之上給他們設定了這重重難關到底意欲何為?
正在幾人猶豫之際,天空一片白光如花兒般盛開繽紛,白光落地,在地面畫成一副美妙的圖案,白光退卻,那圖案猛然拔地而起,形成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中緩緩走出一人,卻是秋穗。
秋穗滿面笑容,手中更是託著幾件疊放整齊的衣物,他走到眾人近前,將手中衣物舉起道“適才祥獸受驚,驚擾了眾位貴賓!秋穗特備出幾套衣服,還請將方才的濁衣換了,隨我一起去見掌門!”
“其後還有意外否?”子墨冷笑一聲。
秋穗笑道“這次我們直接入忘憂玄門,去見明月心掌門!”
“忘憂谷的待客之道還真是不錯!”子墨嘲諷一句,將秋穗送過來的衣服又推了回去。
“讓眾位見笑了!”秋穗歉意的一笑。
子墨臉『色』緩和了不少,看著身上沾滿的那些惡獸之血,一笑道“這個卻是不用換了!玄天宗做的衣服,我看還挺合身的!”說完將身上的長袍一抖,瞬間金光四『射』,那些沾染的濁物一刻之間消失無蹤!
秋穗眼前一亮道“玄天宗衣服果然不凡!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見掌門!”
秋穗依次引著眾人向那個巨大的鏡子之中走去,鏡中雲霧繚繞似是個仙境,待眾人全部而入,那鏡子瞬間消失,眾人只感覺自己像是行走在棉花上一樣的綿軟,腳下是漂浮的雲朵,空隙處可見百丈之下的茵茵綠草,彷彿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一般。
向上行走百步雲海豁然散去,鮮花鋪就的地面傳出陣陣幽香,一條簡單的青石路撲向這些精緻的房屋,其中最大一間懸掛風鈴無數,清風吹拂之間發出悅耳的聲響,屋子正中一隻香爐不知所焚為何物,使人聞之神清氣爽。
這便是掌門幽蘭若的待客之所,鏡緣細細看來卻比玄天宗的三個殿差出很遠,早有眾忘憂谷弟子在門口守候,其中一女子氣度不凡,鏡緣看著極其眼熟,只是卻記不得在哪見過了。
“眾位貴客遠道而至,明月心未曾遠迎,失敬之至!”還未等子瞻幾個過來,那女子已經向他們微微行禮了。
眾人見明月心並非那種高傲之輩,心中之火自是消去一半,子瞻忙率眾人還禮,禮畢又將鏡玄所贈之茶和潭水一起奉上。
明月心將眾人引致屋內閒聊,明月心待客之所亦是十分清雅,除了幾張椅子便是花草,並不給人以高高在上的感覺,眾人閒聊之中也將往來之不快都拋在了腦後,未聊許久,明月心便以忘憂谷之事推脫,為子瞻眾人選好幾件精舍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子瞻眾人回屋,片刻有明月堂莫子涵而至,約定好明日比試時辰和相關事宜後也離去,子瞻心知明日一比定是萬分重要,也不再去打擾其他人,只是叮囑些好生休息之類的話,便散了。
鏡緣正在屋內端坐,聽到屋外有叩門聲以為是子瞻來商議明日比試事宜,未多想便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女子卻是方才已推脫的忘憂谷掌門明月心!
看著鏡緣那吃驚的表情,明月心一笑道“不歡迎我嗎?”
鏡緣慌忙行禮,身子讓開,準備將明月心讓進屋內,可明月心卻轉過身子向著相反的方向。
“跟我走!”明月心話語之中帶著不可忤逆的威嚴。
鏡緣略遲疑一刻還是跟上了她,明月心領的路曲曲折折,繞過那些精舍,也繞過她待客的那間屋子,在精舍後最破最爛的一間茅草房前停住了。
“跟我進去吧!”明月心微微一頓便走了進去,也不管身後鏡緣是否會聽她的。
鏡緣急忙也跟了進去,破舊的茅草屋裡面同樣也十分簡陋,一張床,一把椅子而已。
明月心坐在床上,用手指向椅子,鏡緣忐忑的座下,卻只看到明月心那如利劍一樣能將他刺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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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緣心生惶恐,忙主動問道“明月心掌門喚我到此所為何事?”
“你既然學了我忘憂谷之術,就應該算我忘憂谷門人!我不會對你隱瞞,我希望你也不要對我隱瞞!告送我,你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明月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