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仙芝怒意全寫在臉上,但他依舊拿煙淼沒有任何辦法,鬱郁的坐在地上不再言語,鏡緣急忙跑過去說上幾句安慰的話,可劉仙芝顯然是聽不進去的。
“如此焦躁,若是那黑風怪來了,試問你們有什麼辦法應對?我只說殺他,可並沒有保護你們安全的職責!”煙淼冷哼一聲,孤獨的向一旁去了。
“有你在,那黑風怪會傻到自己送上門來?”劉仙芝同樣冷笑。
“還是聽他一言吧!他說的總歸沒有壞處!”鏡緣在一旁說道。
劉仙芝終於不再出聲,在一旁閉目凝神;鏡緣見是如此,也開始湧動那《涅盤經》中修煉之法,片刻身體已入極靜,周圍的一切都已拋在腦後……
恰在離他們很遠的距離,兩個影子隱藏在長草之中,默默的盯著已經成為廢墟的這一片凹地,不敢出聲,生怕驚動了其中的三人。
其中一人一身青『色』,隱蔽在長草之中極難發覺,他的臉『色』總是一副冰冷而又捉『摸』不定的表情,手中兩個劍丸一黑一白;另一人一副憨厚的樣子,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臉上總是被黑氣籠罩,雙肩之處又兩團黑氣正在生成,背後亦有兩股濁氣散開若虛肢,他們二人就這樣靜悄悄的隱在長草之中,也不知是何時來到的這裡。
“煙淼的劍……”青『色』衣服之人一陣皺眉,顯然方才煙淼的出劍驚世駭俗,即便是他都亦感覺出煙淼那不可一世的威力。
“數年之前,我差點死在他的劍下,數年已過,依他方才的劍勢,我依舊沒有任何勝算!”那被黑『色』籠罩之人輕輕嘆道。
“那先生便不取那紫雲草了?”那青衣之人問,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聶成英和已經牢牢佔據李奎身體的黑風怪。
“取自然要取!但總要講究個方法!煙淼之劍當世難逢敵手,即便是拓跋紂前來都未必是他對手,何況是你我!”黑風怪嘆道。
“先生一定另有妙計,我聶成英只需洗耳恭聽罷了!”聶成英一笑。
“紫雲草對我甚是重要,我雖與這副身體融合,但人妖畢竟不同,我所需的經脈『穴』道必須從新生成!若是苦心修行需百年有餘,可我偏偏等不到那個時候!今日有這紫雲草的機緣,乃是千載難逢,不管前面有什麼困難,都不能阻擋我的決心!”黑風怪面『色』凝重。
“看來先生已經勢在必得了!”聶成英把玩著手中‘無極’劍丸自信一笑。
“對陣煙淼,又有誰敢說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強取,那只有用計!”黑風怪『露』出詭異的一絲笑容。
“成英願洗耳恭聽!”聶成英再一笑。
“你可認識煙淼旁邊之人?能否取下紫雲草的關鍵就在他們!”黑風怪手指向鏡緣和劉仙芝。
“他們誰能不認得?玄天宗所謂的傑出弟子,不過也只是比別人幸運一些罷了!”聶成英『露』出輕浮的表情。
“可問題在於,他們怎麼會和煙淼扯上關係?難道煙淼也要幫玄天宗嗎?”聶成英的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
“煙淼獨來獨往,沒有朋友,也不會幫任何人!聶兄恐怕多慮了!”黑風怪大笑。
“也正是因為他的獨來獨往,今日和這兩個玄天宗弟子在一起,聶兄不感覺奇怪嗎?”黑風怪眼神掃過聶成英問。
“或許玄天宗也想要獲取這紫雲草!幾人恰好碰到一切!”聶成英道。
“依照煙淼的『性』格,他怎會容許別人來搶奪他想要的東西?他們一定暗中達成了什麼,這也是我計劃的關鍵!我們雖然不是煙淼的對手,但控制住這兩個子還是不成問題的!到那時我們以這兩個子的『性』命要挾,不怕煙淼不放棄紫雲草!”黑風怪道。
“先生有幾成的把握?”聶成英問。
“就算有一成的把握,我們總要試試!”黑風怪笑道。
“敢問先生一句,要想抓到這兩個子,必須引開煙淼!我們之中又有誰能引開煙淼而不死呢?”聶成英『露』出一絲苦笑。
黑風怪沉默了下來,即便是他狡猾萬分,可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他還是無計可施!
“先生此番請我前來,難道是早有了此計策,只等我前來引誘煙淼?”聶成英笑看著黑風怪,似在等他的解釋。
“錯!聶護法論機敏、謀略皆不在我之下,我是誠心請聶護法來幫助,並非找聶護法來做替死鬼!這紫雲草乃是我所需,這引開煙淼的任務自然由我來承擔!”黑風怪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