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行營之中有綠光片片放出,一陣陣詭異的嘶吼在其中絡繹不絕,怨不得公子沈面『露』驚駭,這聲音聞所未聞,即便是鏡緣聽了都有些心驚肉跳。
鏡緣看看公子沈,發現公子沈也同樣的看著自己,二人的想法相同,赤火金麒麟又再次降低了高度,軍城之內的情景瞬間一覽無餘,還未待二人接近那行營,無數黑『色』的箭支襲來,箭支之中黑氣瀰漫,顯然也被符文加持過,那些箭支在空中化為無數道黑氣,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像是無數條鬼影。
“又是厲門!”公子沈嗤之以鼻,座下赤火金麒麟泛出一片金光,那些才靠近的黑氣一刻之間便再沒有了蹤影。
公子沈金扇張開,上面那‘擎天無心’字樣慢慢變化,片刻扇面終於透明,一副畫面映在扇面之上,正是那行營內的光景!
行營中間擺放著一隻碩大的方鼎,方鼎之中綠『色』『液』體尚自翻騰著氣泡,幾名身穿異服的弟子站在方鼎的各個角落,不斷地向其中投放著各種符紙和『藥』材,片刻綠『色』『液』體再次升騰,幾名異服弟子從旁向方鼎之中注入靈氣,片刻碧氣沖天直升出行營之外。
方鼎一旁站著數人,為首一人金冠披甲,眼神之中顯出無限的威嚴,鐵一樣的臉『色』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絡腮鬍須之間好像永遠都沒有笑容,他神態高傲眼神掃過眾人顯出不屑之狀,唯獨對一女子畢恭畢敬。
那女子約莫只有十幾歲的年紀,一身素服並不華麗,清秀的臉頰之上略顯稚嫩,頭上兩撮頭髮包裹的像個丫鬟,她神態活潑並未因為眾人而拘束,根本不會顧及眾人的眼神,依舊在那裡自顧自的指揮著那些異服弟子。
“她也來了?”公子沈搖頭,面上顯出凝重。
鏡緣看看他的神『色』,忙問:“她是誰?”
“獅虎山最得意的四名弟子之一,傳言她天賦異稟,十歲便修為已至煉神期,後雖師父廣為遊歷,待重回獅虎山之時修為已至結丹期!數年之間,她好像修為又有所精進……”公子沈話語之中盡顯敬佩之語,能讓他這個高傲之人敬佩的,想來定不是凡類。
那女子神情自然,享受這那金冠披甲之人的擁戴,她的一旁幾個人鏡緣卻都是見過,精寒清厲四門的掌門赫然列於她的身旁,有些時日未見他們依舊未變,只是看到金冠披甲之人對那女子的擁戴,卻顯得極不自然。
“那就是李繼堯!”公子沈手指著那金冠披甲之人道。
“別看他是世族出身,又是將軍,可比起那女子來身份卻差多了!修行宗門可不會管這些凡夫榮華、身份高低,他也就是煉神期的修為,在獅虎山並不入流,能將這女子請來已經是萬幸之至了!”公子沈輕蔑的看著金冠披甲之人。
片刻方鼎之中的那片綠『色』已經濃稠無比,那女子手輕輕一抓,一片綠『色』從鼎中升出,飄在空中片刻凝為球狀;一匹戰馬被牽了進來,那女子手指一點,濃稠狀的綠『色』一下子撲在戰馬身上,任那戰馬已身經百戰,也經不住片刻嘶吼,綠『色』染滿全身,戰馬轟然倒地,竟化得骨頭都不剩。
那女子取出一枚鈴鐺來在上面輕搖,片刻綠『色』突起,從方才戰馬的屍體上顯出一隻惡獸來,馬身獅頭,遍身覆蓋著綠『色』的鱗甲,身上碧氣環繞,輕踏之間大地動搖,蠻橫異常。
那女子將一隻鈴鐺掛在它的脖間,輕搖兩下手中的鈴鐺,那惡獸自去,然後再一隻戰馬而入,不下片刻行營之中這種惡獸已經生出無數!
“獅虎山的披甲獸!其甲堅若鋼鐵,可抵禦重擊,刀槍難以穿透,即便是一般的符咒也難以在他們身上起到作用!不過若是對付宋軍確實是有些大材用了!”公子沈一笑。
“啊,我忘了,宋軍已退,二國早已以蒼雲山為界,恐怕一時半會再難冒犯!那李將軍這樣練兵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是新將上任要做出點成績來?可也沒什麼成績做了,靖南王雄才大略,已經將宋國趕出了蒼雲山!”公子沈說道。
“這披甲獸若是對付蒼雲山的修行之士如何?”鏡緣突然問。
“這個……”公子沈面『露』難『色』,猶豫片刻說道:“披甲獸鱗甲厚重,擅長衝撞,但翻山越嶺並不是它強項,可你知道的,修行之士大都居於山中!而修行之士步履如風,可踏空而行,這一點披甲獸也是做不到的!”
鏡緣總算舒了口氣,這披甲獸看起來甚是兇惡,若是真的對付玄天宗,玄天宗還真的難找到應對的方法。
“不過,方才那女子在披甲獸脖頸上掛上的鈴鐺卻頗有玄機!若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獅虎山的醒獸鈴,此鈴鐺可激發此獸的潛能,使他們更加兇猛,同時會使他們學會短暫的喚風之術,可在空中飛行片刻!”公子沈解釋道。
鏡緣心中一沉,那種擔憂又升上心頭。
“不說這些了!”看到鏡緣擔憂的樣子,公子沈忙轉移話題,他輕輕一拍腦際道:“只顧帶你來這裡,倒是差點忘了正事!我許你去我的住處,都一個時辰了,我還沒有帶你去!我還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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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赤火金麒麟的身子一動,二人又升上了雲端,只是此刻鏡緣再沒有了觀看一切的雅緻,他的心中一直為玄天宗擔心,不論是那柳林鎮的天師宗還是這李將軍府的這些怪獸……
“蒼雲山還真是太平啊!一年四季春『色』如水!”一路走來略過山中的萬千美景,公子沈竟有感而發。
“蒼雲山真的太平嗎?”這次反倒是鏡緣問出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