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鏡緣想起了那個曾經在諸峰論劍中過他的玉佩,那是元朗所贈,現在看來和天師宗還是有些關係的。
清虛的面上笑容依舊,他手指輕輕的按在鏡緣的肩頭,一股靈氣柔和如水,片刻在他體內運起波瀾,那些被暴躁的罡風襲捲之處再以極快的速度複合,何況他本身的自愈能力就很強
不多時,鏡緣的面『色』如常,他忙行一禮道:“多謝前輩!”
清虛笑而不語,和凌虛對望一樣,臉上的笑意依舊,片刻對著身後眾天師宗弟子道:“罷了,罷了!修行之人以大道為上,大道之下不拘小節!既然玄天宗有徵討鬼門之意,我們就此散了,回稟掌門便是!”
“諾!”百名弟子齊聲『吟』道,聲若鶴鳴。
清虛微微抬手,天空風雲『色』變,一混沌之物遮掩天際,片刻降落下來,乃是一玲瓏寶塔,寶塔之上珠光寶氣,上有千道靈符,直照的風雲無『色』,日月生輝。
“你叫什麼?”百名弟子徐徐登塔,清虛終於對著鏡緣忍不住問。
“我叫緣鏡!”在玄天宗眾人之前,鏡緣自然不敢暴『露』自己的本名。
“天師宗清虛!”清虛輕叱一聲,聲震雲霄。
玲瓏寶塔靈符閃動,金光照耀之下緩緩升起,直到此刻玄天宗眾人才稍稍鬆了口氣,他們若是真的和天師宗為敵,勝負暫且不論,一會那鬼門傾巢而出,玄天宗必定全軍覆沒!
“緣鏡,你無故擾『亂』陣法,回去面壁三月!”青玄的聲音再次響起。
鏡緣點了點頭算是領命,此刻未使二宗交手,他已經心滿意足,又何在乎這些處罰!
“慢著!”一個聲音尖厲至極,像是一隻劇毒之針刺在人的軟肋,讓人痛苦難當;這一聲吼叫,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是連那個即將騰雲的玲瓏寶塔也暫緩了速度,又慢慢降了下來。
一個衣著破爛的道士緩緩走了出來,身體之間一股惡臭幾乎使人作嘔,頭髮蓬『亂』的遮擋住臉,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你們就這樣走了?”道士手指那玲瓏寶塔,發出輕蔑的一笑。
天師宗數百弟子臉上盡顯怒意,金光一閃之間又從玲瓏寶塔之中飛了出來。
“敢問可是有何指教?”凌虛冷笑,看著這個比自己修為差出一截之人。
“指教怎敢當?只是我想提醒眾位,鬼門就在眼前,為何到手之物卻又棄了!”那道士正是凌若風。
清虛笑看了眾玄天宗弟子一眼,意思已經十分明顯,既然有了玄天宗,他們便不打算再管了。
凌若風同樣掃過眾玄天宗弟子一眼道:“恕我直言,他們並沒有能力和鬼門一戰!只需要鬼門左右護法隨意來一個,保證他們屍橫遍野,奪路而逃!”
玄天宗上下動怒,道玄、青玄以及諸峰執掌紛紛亮出佩劍,顯然凌若風的話讓他們尊嚴掃地!
凌虛面『露』得意之『色』,顯然這些話讓天師宗十分受用,他們方才也只是用出些防禦的陣法並能輕鬆的抵住玄天宗的合擊,須知天師宗長居三清山福地,有弟子三千之眾,就是大都洛陽同樣有弟子五百,掌門紫虛真人已達渡劫期,待避過天雷之伐後可羽化而等仙境,其威勢不可和玄天宗同日而語!此來也只是紫虛真人座下八真人之一的清虛和凌虛,且修行只屬八真之最末之流,若是八真齊聚,天師宗也並不怕鬼門!
“玄天宗乃南疆微末之流,雖為南疆之首,道技卻微末之極!我卻甚是想不通,似忘憂谷、彌天派這類宗門道法各有所長,怎麼會被你宗壓制!”凌虛氣勢更盛。
又是一聲怪笑,凌若風再看一眼玄天宗所有人道:“以前的玄天宗還是很強的!可惜自從那些人死了之後”
“住口!住口!”道玄勃然大怒,連呵斥兩聲,手中‘四象青雲’已經展『露』青光,準備隨時對這個‘胡說’的道士下手。
“我只是陳述些事實,未想到道玄大師卻動怒了!這些事實被你掩蓋的很好吧!可你莫要忘了,任何事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凌若風冷笑道。
一道青光劃過,割裂空氣,似天下最凌厲的鋒芒,出手之間殺意四『蕩』,靈符之光湮滅一切,似頃刻之間便要取了凌若風的『性』命!
“結!”一道紅光飛出,飄在凌若風面前成一個巨大的符文,符文化血,片刻周圍一切便是殷紅,那殷紅之光一下子將那青光彈『射』開來,在地上留下一道深越十丈的印記!
凌若風輕笑一聲,手中隱藏的分光化影鏡終於收回,他向著一旁的凌虛輕輕點頭,感謝他替自己擋住了這一擊。
“任何人都別想在天師宗面前使用這卑劣之舉!”凌虛笑道。
“血凝符,不錯!”道玄笑意之中滿是慈善,彷彿方才發劍之人乃是另一人!
“天師宗的符術上千,難道道玄大師也想參悟嗎?莫不如入得天師宗,我保舉你做個內門弟子!”凌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