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彩雲霞降落地上,一陣瑩瑩燕語傳入耳中,鏡緣不願去聽,準備離開,卻被凌若風硬是拉了回來。
“不妨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凌若風看了一眼鏡緣說道,鏡緣沒法,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公子為何此次來這窮僻之所,讓我們也跟著公子一路受苦!”其中一女子將一隻葡萄剝開,塞進那男子的嘴裡,撒嬌的說。
那男子一口將葡萄咬下,差點咬到那女子的手,摺扇一收笑道:“我也想在無心宮省下片刻清閒,無奈父親之命重如山!只是苦了紫竹、冷月兩位妹妹隨我前來;待我回無心宮之後定要對你們好生酬謝!”
女子將那男子的臉推向一旁笑道:“誰要你的酬謝了!只是希望你這次來了,別在尋芳問柳,再帶回個妹妹來,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那男子一笑道:“我何時尋芳問柳了,我的心早就被二位妹妹佔滿了,哪還能去想其他人?”
女子一笑:“但願如此!”
“公子,此次宗主使你前來,有何吩咐!”另一名女子斟出一樽美酒,恭敬的遞了過去。
那男子接過美酒一飲而盡,順便將那女子的手攥住,任憑那女子掙脫了幾次方才放開,然後一笑道:“主要是為玄天宗的龍骨而來,金龍之骨主興衰之勢,取之,可使宗門興盛,暗合天命,終使無心宗不再拘泥珞珈山!”
“哼!我看公子是另有所圖吧!不然無心宮長老無數,為何要自己邀命前來呢!”先前說話的那名女子道。
“我對紫竹妹妹情有獨鍾,哪敢再對他人有非分之想!”那男子見那女子說話之間有幾分酸意,忙說道;說完自己斟酒一樽,遞到那紫竹的口中。
紫竹一飲而盡,然後口在那男子的手上輕輕咬了一口道:“若是你在找別人,這就是懲罰!”
男子並不生氣,忙賠笑道:“不敢!不敢!”
見二人一旁顯出情俏之語,冷月倒是顯出幾分不自然,待二人言盡,她方問:“蒼雲山周圍宗門林立,大宗有玄天宗、忘憂谷之流,小宗也有蒼雲門、移山派之輩,更有鬼門虎視眈眈,想來取那龍骨也並非易事!”
男子點頭,不同於紫竹的情俏,冷月更加理智,總能將一些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這也是他最喜歡將她帶出來的原因。
“不止有鬼門!既然有人已經對無心宗放出了訊息,那又怎麼敢保證他們沒有對其他宗門放出訊息呢?”男子一笑。
“難道,所有的宗門都知道了龍骨之事!”冷月驚問。
“雖不敢說所有,但大的宗門應該已經盡皆知道了!你想想珞珈山離中土遙遙千里,尚且被告知,那些固守大都之人又怎會不知!”男子點頭道。
“那那些告知我們之人的目的是什麼?”冷月再問。
“尚不清楚!但應該很快就會見分曉了!若是我猜的沒錯,很快就會有其他的宗門趕至!待那些宗門到齊了,也就是顯示這謀劃之人真正目的的時候!”男子又道。
冷月敬佩的看著那男子,然後恭敬的再斟酒,送到那男子的手中。
“這位看客既然如此喜歡聽我言語,何不出來一見!若是蒼雲山之人,也該對我們這些遠道來客盡些地主之誼!”男子眼神環掃過周圍的森林,『露』出自信的一笑。
鏡緣大驚,眼神掃過凌若風,他不知二人是如何被發現的,既然對面如此磊落,已經點明瞭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做個猥瑣的小人!
鏡緣整了整衣裝,將凌若風安頓好,他自然不能使受傷的凌若風再涉險,也只有他自己能出去了
他正要起身,一片墨雲疾行的飛快,一下子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正是方才救治凌若風的那女子。
鏡緣正待猶豫,凌若風再次將他按住,既然已經有人替他們出了頭,他們還是隱藏在此為好。
那男子盯著戴面紗的黑衣女子很久,終於發出了一絲笑容,一旁的紫竹狠狠的錘了他一把。
“姑娘是這裡的宗門之人?”那男子問。
黑衣女子並不回答,只是冷冷的掃過三人,片刻欲轉身離去。
“來了不打一聲招呼,總讓人感覺不妥!”那男子輕笑,也不知他用了何種手段,並未看見他有任何動作,可身影已經好端端的出現在了女子的面前。
“擎天無心,好大的口氣!”那女子終於說話。
“不敢!我只是真實的說明宗門的實力罷了!”那男子將摺扇收起,恭敬的行一禮。
“宗門的實力不是靠嘴上說的!”那女子冷笑。
“我們公子修為已經”一旁的紫竹氣不過,正欲分辨,卻被男子擋開。
“在下公子沈,乃為無心宗宗主沈騰之子,敢問姑娘芳名為何,又師出哪個宗門!”男子恭敬的說道。
那女子並不答話,或許她跟本沒有打算理會面前之人的意思,黑影一閃竟比那男子的速度快出數倍,待男子回神,那女子只剩下個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