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早已急不可耐,才進入殿內便橫衝直闖,他擔心劉仙芝的安危,自然要不顧一切;這一莽撞的舉動惹得林易豐和蒼龍峰的幾個弟子不斷的皺眉,他們敬重鏡緣的身份使他進入,但並不是讓他在這裡肆意妄為的!
林易豐急忙將鏡緣攔住,然後帶至後堂一座精緻的小屋旁,用手輕輕指向裡面便不再前進了。
鏡緣竄了過去,才欲推開屋門,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從裡面鑽入到他的鼻孔,幾欲使他作嘔,他終於明白林易豐不肯再前進的理由了,可他不管這些,裡面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畢竟劉仙芝都是他的朋友,不管他現在在裡面是個什麼樣子!
他推門而入不再管其他人,然後關上門,將自己也封鎖在屋內,當年劉仙芝與他同甘共苦,他現在為何不能如此呢?
那股難以言喻的氣息越來越濃,濃烈的味道讓他有種昏睡的感覺,屋門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劉仙芝匍匐在桌子上,喝著一種奇怪的丹『藥』。
見到鏡緣進來劉仙芝並沒有理會,甚至直到鏡緣坐到他的身旁他都沒有驚訝,他早就發現了鏡緣,可他一直再喝,拼命的麻醉自己。
劉仙芝的身旁還有好幾壇,鏡緣默默的在一旁註視著他,不說話,也不勸阻,就這樣盯著他。
劉仙芝再撕開一罈子的封泥,準備將其中的東西再灌入嘴中,鏡緣猛地出手,將那罈子搶了過來,然後向著自己的嘴中狂喂……
一股濃烈的味道直衝喉嚨,他只感覺像是有千百隻火熱的刀子在將他的喉嚨一分分切開,他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咳嗽,可咳嗽完的他又繼續將頭埋入罈子中……
鏡緣的臉因為喝那些東西漲的通紅,他只感覺周身奇熱難忍,他將自己的百草禪衣脫下,赤『裸』身子,再拿起一罈,再灌。
劉仙芝看的呆了,伸手抓住的罈子慢慢的放下,一聲清脆的響聲而來,劉仙芝手中的罈子摔在了地上,將一些透明的『液』體撒了一地。
“你?”劉仙芝漲著發紅的眼睛問。
鏡緣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拼命的堅持,膽子彷彿也在突然之間大了很多,他放聲大笑道:“我只是想試試和你一樣的感覺!”
劉仙芝沉默了,靜靜的看著鏡緣越來越張狂,他再也不去碰那些罈子,片刻默默的低下了頭。
“這是什麼丹『藥』?又苦又辣,還會使人神識模糊,你告訴我,喝了這種丹『藥』會有什麼效果?”鏡緣問。
“這叫‘酒’,乃是人們麻痺自己的一種丹『藥』!”劉仙芝回答。
“你為什麼要麻痺你自己?”鏡緣問。
劉仙芝不語,手又抓住了一個罈子,準備再送入嘴中。
鏡緣再次搶過來,撕開封泥,再次向自己的嘴中狂灌。
“不要再喝了,再喝會出事的!”劉仙芝一把搶過那罈子說道。
“我只是想體會你的感覺,我們是朋友,理應同甘共苦!”鏡緣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只有嘴還能勉強聽他的話。
“我知道你想出人頭地,我知道你輸了這次諸峰論劍心有不甘,但不能如此麻痺你自己,更不能自暴自棄!你越來越不像原來的你了!”鏡緣語無倫次的說道。
“原來的我?”劉仙芝眉頭一皺,片刻問道:“原來的我是什麼樣子?”
“原來的你,聰明、開朗,對一切都有信心,總是幫助笨拙的我,為我擋下風雨,替我出頭,我那時候最敬佩的就是你!”鏡緣一笑,藉著‘酒’說出了自己這些時日最想說的話。
“你到底是誰?”劉仙芝心中一動,一個影子在他心中慢慢形成。
“我就是我!一個和你‘以天為被,地為枕’之人,將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之人!”鏡緣發出一聲傻笑。
劉仙芝難掩心中的激動,一切的頹廢都在鏡緣的身份得到證實後煙消雲散,一個諸峰論劍又怎能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相比??
“你是鏡緣?”劉仙芝仍不放心的問。
鏡緣的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他甚至已經聽不清劉仙芝在說什麼,只能含糊其辭的回答:“鏡緣和緣鏡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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