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默默的起身,他的身體的確異於常人,超長的恢復能力讓他現在好上來不少,他將一枚丹『藥』放入嘴中,只片刻他的臉『色』如常,他復又將劍握在手中,和張廣靈四面相對,卻始終沒有說話。
“怎麼,你還要比?你真的想死!”張廣靈冷笑一聲,手中的金劍已經再次舉了起來。
一張符紙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隻符紙似透明一樣沒有任何顏『色』,只有淺淺的幾個類似硃砂所化符文,那些符文在他手中竟行運如風彷彿頃刻間活了一樣,他將那符紙拋於天空,頃刻烏雲密佈,電閃大作,似龍威親臨又似久旱初雨!
“現在想活命還來得及!”張廣靈輕蔑的一笑,但他知道鏡緣不會求饒,而這隻符紙卻會要了他的命!
天空之上再難看見任何顏『色』,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雷聲電閃再次鳴個不絕,藉著這越來越密集的雷光,鏡緣看到了張廣靈的臉,那是一張因為得意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他一定算到自己是逃不掉的,難道這符紙的威力還要比木符強?莫名的,他又握緊了懷中那僅剩的一柄木符。
“天地混沌成一『色』,太乙玄雷任縱橫!”張廣靈大喊,隨著他的召喚,無數天雷無端降下,那天上的雷雲與鏡緣見到的任何道術都不同,成紅『色』,似有無數鮮血在其中凝結,劈下來的雷光更是凝若滴血,橫掃過空氣甚至已經將周圍切割成一個個方格,方格之中靈氣爆燃,所到之處毀滅一切,地面瞬間塌陷下去十丈,二人對戰的結界彷彿一下子變為了巨坑!
鏡緣只感覺腳下化為飛灰,身子一空立刻墜落了下去,他急忙用起乘風之術勉強停留在空中,萬道太乙玄雷降下,他避無可避,只能將‘靈犀’化為盾牌抵抗。
一道玄雷擊在白光凝成的盾牌之上,頃刻之間穿越而入,那如血一樣的雷絲擊在鏡緣的身上,鏡緣只感覺自己快要融化了一樣,他強忍著快要撕裂的疼痛,繼續支撐著,可太乙玄雷成千上萬,早已將天幕切割成了牢籠,他又能避到哪裡?
鏡緣知道道術在如此玄妙的雷法面前是不堪一擊的,‘靈犀’尚且禁不住這一道雷光之擊;他要防禦,他要在這雷光中不死,才能做其他的事情!
他長吼一聲,身上青光爆閃,‘靈犀’整個化為了一隻青『色』的光圈圍繞在他周圍,他最擅長防守的劍就是‘大須彌劍’,他現在不得不用,若是死了,恐怕也根本再不用再談什麼榮譽或是門派之別了
一片青光升起,‘大須彌劍’在《青蓮經》第四頁的催動之下如祥和的晨風,吹走天際暴虐的一切,將鏡緣緊緊護在其中,這果然如凌若風所言,是套極其厲害的劍法,若是沒有它,鏡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防禦!
血『色』的雷絲不斷的劈在青風周圍,肆意的衝擊這鏡緣的身體,鏡緣只感覺全身血脈都在逆流,一種難掩的痛苦不斷生成,但,‘大須彌劍’還是將這太乙玄雷擋住了雖然他已經付出了全身是傷的代價
“合!”張廣靈雙手一手,那片血雲頃刻凝在一起,已經紅的如墨;陡然其中一道閃電驚駭無比,向著鏡緣的劍上猛擊!
“砰!”那道已經黑『色』的閃電,整個將鏡緣擊飛了出來,太乙玄雷凝成實體,威力遠非這‘大須彌劍’能夠防禦的!
“咳咳咳”鏡緣連吐幾大口鮮血,忙又往嘴裡塞了幾枚丹『藥』,眼見那紅的發黑的閃電再至,懷中那柄木符再不憐惜,急忙迎了上去。
一陣驚天動地的震動,木符和血雲劇烈翻騰之間都化為了無形,這太乙玄雷符畢竟不是玄天宗的符紙,張廣靈只能發揮一成的作用,並不能領悟其玄妙,這也給了鏡緣喘息的機會。
鏡緣白光一閃,忘憂劍訣的劍意已經完全發揮了出來,他不能再等了,他知道再等下去只有死,他現在要剋制住張廣靈,讓他沒機會再用出其他的東西,自己或許還有一線勝的機會。
隱去了磅礴的劍勢,並不代表劍意的削弱,忘憂劍訣投足之間若小家碧玉,劍術簡單而小巧但其中的威力卻遠勝鏡緣見過的玄天宗的劍術,微微揮動之間狠辣招數盡出,忘憂谷盡皆女子,所用劍術自然並非靠劍勢取勝,但其中的靈巧狠辣也遠非玄天宗劍術可以比較!
張廣靈只接了幾招便心生冷汗,這招數太過獨特,投足之間盡皆殺意,若是稍稍不小心定是不能全身而退,可偏偏這套劍術極具壓制力,他換了無數身法都不能擺脫,更別提騰出手來使用其他的東西
鏡緣的忘憂劍訣始終在壓著張廣靈刺,他知道不能給他任何空閒的機會,數招之下他竟將那劍法的行氣之術和招式已經結合的完美,再刺之間幾乎使張廣靈根本無法防禦,幾道劍意劃過張廣靈的身子,竟將他的衣服刺出了幾道極小的洞。
他必須乘勝追擊,心中一動,他再不留情,顧念作息法透過他的髮膚『毛』孔將周圍的一切吸納入他的身體,他只感覺身體內靈氣充裕的幾乎要漲開一般,劍上的白光已經再難讓人睜開眼睛;他必須要在此刻擊敗張廣靈,否則待張廣靈出手,他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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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廣靈感覺出了鏡緣身上靈氣的增長,他對鏡緣越來越奇怪,尋常之人比拼久了定是靈氣越來越低,而面前的鏡緣卻完全不同,他的靈氣不但不會虛弱反而越來越強,看來自己的確是輕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