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看的驚險,數次準備提劍衝上去,但見胡媚兒並不慌張,像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的這個念頭只能作罷。
但見胡媚兒舉手投足之間對那金眼雕的招式應對自如,那些如利刃般的狂風才到她的身前,便被一些粉『色』的煙嵐全部擋住,粉『色』的煙嵐在一瞬間化為了胡媚兒的鱗甲,將那些金眼雕的招式悉數化解;那金眼雕雖然仗著在空中靈活無比,但怎奈卻根本不能攻擊到胡媚兒的身前,未片刻竟出現了慌『亂』!
鏡緣將金劍收入劍匣之中,料定不出一刻胡媚兒定能佔得上風,索『性』在一旁負手觀看,再沒有了出手的意思。
金眼雕雙翅再展,背上金『色』的羽『毛』捲起一陣黃沙,瀰漫開來數丈之內不辨方向,劈頭蓋臉向著胡媚兒砸來。
胡媚兒三味火衝入黃沙之中猛然炸開,三種顏『色』頃刻分成三種烈焰,將那些黃沙片刻驅散的乾淨;孰料那金眼雕雙翅再卷,一股遮天蔽日的颶風生成,颶風之中隱隱有刀斧之聲,從下面密林而起直衝雲霄,向著胡媚兒的粉『色』煙嵐瘋狂的捲來!
胡媚兒臉『色』有些難看,但也只是瞬間,她驅散了煙嵐,然後身形一動輕巧巧的躲開了那道颶風!
“還有什麼招數,快些使來!”胡媚兒冷笑一聲,兩隻手微微抬起,兩個透明的光圈漸漸在她手中生成,透心珠可隔絕一切,她要將這只不知好歹的雕用透心珠抓住,好盤問它阻攔鏡緣之因!
金眼雕驟然俯衝,身影疾如閃電,它在空中的速度本就快的驚人,此刻用出了它最快的速度,它尖利的喙無堅不摧,此刻胡媚兒沒有了粉『色』煙嵐的保護,它算定她扛不住這一擊!
胡媚兒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她本就欲用透心珠將它囚住,未想到她還未出手,那金眼雕已經不請自到了!她手中兩個光圈迎著金眼雕飛了過去,未待金眼雕反應,那兩個光圈已化為一隻實實在在的光球將金眼雕牢牢罩住!
金眼雕『露』出滿眼不甘,尖利的爪子和鋒利的喙橫衝直撞,可無奈這透心珠卻比它的爪子和喙還要堅硬,無論它如何掙扎都是徒勞!
胡媚兒開心的一笑,忙飛到鏡緣的身旁,準備向他報捷;鏡緣也將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方才爭鬥激烈,他一直緊張的注視著戰場,彷彿自己也早已加入了戰鬥!他可為別人做什麼,可卻看不得別人為他做什麼,哪怕是一點點的小事他都會感激萬分,更何況為他去迎戰這難纏的金眼雕!
“你沒事吧!”鏡緣忙繞著胡媚兒轉了一圈,緊張的問,惹得胡媚兒好一陣發笑。
“公子多慮了,我怎麼會有事?”胡媚兒輕笑,眼神向著那金眼雕一眺道:“有事的應該是它!”
鏡緣這才『露』出些許的安心,他偷眼看那金眼雕依舊在裡面掙扎,只是那透心珠的確太過堅韌,許久,那金眼雕像是認命了一般,終於放棄了掙扎。
“它該怎麼辦?”鏡緣指著金眼雕問。
“它,交給我了!”胡媚兒輕笑,手隔空向著那透心珠一抓,瞬間透心珠連帶裡面的金眼雕被移到近前。
鏡緣正想將那搗『亂』的金眼雕看個仔細,猛然那金眼雕眼中寒芒爆『射』,嘴中一顆火紅『色』的內丹飛了出來,直擊向透心珠!
“不好!”胡媚兒臉『色』大變,雖然她的透心珠堅韌,但那金眼雕的內丹同樣修煉了數百年,更加的堅韌!
“砰!”氣浪翻滾之間,那透心珠被整個擊碎,像是終於掙脫了束縛,那金眼雕展開它那十丈開來的翅膀急飛到高空,然後猛然俯衝而下,它要攻擊的目標現在已經換了一個,那就是鏡緣!
二人皆措不及防,那金眼雕本就極快,從高而下勢頭更是無與倫比,鏡緣根本沒有防備的機會!
金眼雕伸開它那比鐵還要堅硬的爪子,直接向著鏡緣的喉嚨抓去,它知再對那胡媚兒動手定同樣是無功而返,而方才她又對它大發侮辱,它又怎甘心就此逃遁?所以它只能選擇這個比她弱些的目標了!
鏡緣急抽劍,金劍甚至連劍芒都未發出,那金眼雕的爪子已經到了!
一個身子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力道猛烈無比,將他一下子撞飛了出去!不過因為這一撞,他也恰好躲過了那比刀劍都要鋒利的爪子。
他心中正自慶幸,猛然他又想到了什麼,急忙看向胡媚兒的方向,卻發現方才撞開他的正是胡媚兒!
利爪已到,胡媚兒撞開了他,自己卻再也不能躲閃!她只能強運起靈氣,硬接這致命的利爪!
金眼雕長飛九霄,又從天而降,其勢又怎麼只有那隻修煉過區區小周天行氣術的胡媚兒可以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