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看他的樣子竟『露』出幾分厭惡,娥眉在他心中神聖無比,又怎是隨便一個人褻瀆的?
他將懷中的手帕抓緊,根本不去理會那垂涎之人,只拖著虛弱的身子繼續向洞外走去。
“喂!莫以為掌門給了你些許權利,你便眼高於頂了!你我同為煉神期弟子,為何你這般受到所有人的垂青,而我卻不能!”春雷心中不平,看到鏡緣無視自己,竟有些惱羞成怒。
他待鏡緣走過身旁的時候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後猛然向後一扯,像是羅不聞羞辱他一般,定要給鏡緣一個下馬威。
鏡緣措不及防,本就虛弱的他被拉了一個跟頭,重重的跌在地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血『色』,只是在地上狂咳不止。
“用了人家的東西,卻想就這樣走了,哪有這樣的道理!何況,何況你還深得那娥眉護法的垂青憑什麼!”春雷怒火中燒,竟將藏在心中的話也說了出來。
鏡緣只是不語,試著幾次都未曾站起身子,他的確太虛弱了!
“若是不將娥眉送你的手帕交出來,你就別想離開聽海峰!”春雷又怒道。
鏡緣冷笑,眼神輕蔑的看著春雷,他根本就沒有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裡!
春雷讀出了他眼神之中表達的意思,對娥眉照顧鏡緣的嫉妒,對羅不聞的憤怒一併都發洩在了鏡緣的身上,他猛然拔劍,劍指鏡緣的眉心。
“怎麼不說話?別以為有掌門護著你,我春雷就怕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是論到掌門那裡,我春雷也不怕!”春雷怒道。
見鏡緣依舊面不改『色』,春雷心中盛怒,手中鐵劍指到鏡緣的脖頸,切齒說道:“怎麼不說話?怕了?就是論到掌門那裡,我們各執一詞,掌門恐怕也會讓我們在劍上分個高下!莫不如現在就比了!緣鏡,是男兒的話,就拔劍!”
鏡緣手中顫抖,竹劍感應到了他的怒意,已化為一片綠『色』圍繞在他的手臂上,他狠狠的看著春雷,眼神之中彷彿藏著無數把利刃,似在心中已經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可片刻,也只是片刻,他的眼神再次迴歸安靜,閉目,讓心神再次迴歸平靜,手中竹劍慢慢消於無形,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
“怕了!你終歸是怕了!”春雷大笑,可方才鏡緣的眼神讓他的身心懼怕,幾乎連握劍的勇氣都沒有了,好在對方沒有堅持,或是對方真的沒有那種勇氣!
鏡緣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柄紅『色』的杖子出現在他的手中,此刻以為攙扶他的工具,他慢慢的向著遠處前行,背對著春雷,雖然羸弱卻步履異常的堅毅。
“好危險!”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突然出現在春雷的身旁,幾乎嚇了春雷一跳。
“師父!我這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春雷忙責怪道。
不虧道人顯現在春雷身旁,用他那魚兒一樣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春雷幾眼,然後詭異的一笑。
“都出汗了!”不虧道人笑著輕拍了拍春雷的後背,片刻神情嚴肅道:“真是個廢物!”
“他可是玄天宗修行最快的弟子!方才我激怒了他,他若真出劍,我恐怕抵擋不了幾回合!”春雷在一旁唯唯諾諾的說道。
不虧道人看著春雷這個不成器的樣子,大怒道:“你怕什麼!你們都是煉神期的修為!何況他還受了很重的傷!”
春雷在一旁爭辯道:“那是你沒看到他方才的眼神!他若是再多看一刻,我恐怕連劍都握不住了!”
“廢物!”不虧道人再罵一聲。
不過方才的情景他也歷歷在目,那種充滿殺氣又能震懾住旁人的眼神只有修煉到一個極高境界;或是心境已到達渾然無一,只在一瞬間就能將內心的所有爆發出來,利用他強大無比的意志,震懾住你,甚至令心意閃爍之人立時喪失再鬥下去的勇氣!他見到的鏡緣顯然只有煉神期,或許他的心境已經到達了佛家所說的‘無為’之境了吧!可顯然也不可能,他是玄天宗弟子,不是佛門弟子!
“師父?師父!”一旁的春雷輕搖,打斷了不虧道人的思緒。
“自己丟人還來煩我!”不虧道人沒好氣的說。
“你被羅不聞羞辱一次已經夠丟盡為師的臉了!這次居然讓一個只有煉神期,且有傷在身的人擊敗!你說,若是傳揚出去,為師還有什麼臉?”不虧道人又說道。
“擊敗?沒有啊!我並沒有被緣鏡擊敗啊!”春雷一下子如丈二和尚,『摸』不著了自己的頭腦。
“他在看你的瞬間,你,已經被他擊敗了!”不虧道人苦笑道。
“可我們並沒有交手啊?怎麼就算敗了?”春雷問道。
“幸虧你們沒有交手!不然,你要死!”不虧道人想起剛才的情景,現在還心有餘悸。
“為什麼?”春雷更加糊塗。
“你看到他手中的杖子了嗎?”不虧道人一邊說,一邊比劃道。
春雷忙點頭,那個紅『色』的杖子被鏡緣當做了攙扶自己的柺杖,春雷並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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