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鏡緣心中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要問。
“我不會走的!我說過!”道士再次重複著之前說過的話。
鏡緣沉默,雖然有些不捨,但他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那四大護法此去凶多吉少,自己身為玄天宗弟子定是不能袖手旁觀的,可他也知道道士和玄天宗有些過節,也定是不會相助的。
鏡緣再恭恭敬敬的鞠躬。
“走!走!”道士不耐煩的甩了甩胳膊,看都不看鏡緣一眼。
周圍的一切開始扭曲起來,黃沙不見,時間流轉,一片漆黑代替了所有,周圍的一切都在隨著道士的揮手,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片極細的光亮透過樹影折『射』到鏡緣的臉上,他輕輕睜開眼,周圍的古樹參天,奇花飄香,哪裡還是在那寂寥的大漠之中?
黑漆漆的洞口就在他的眼前,幾抱枯草已經將那洞子遮掩的完好,他知道這是道士下的逐客令,可這些時日的相處又讓他對這個有些古怪之人有些戀戀不捨。
他恭恭敬敬的對著洞口的方向鞠了三躬,然後在早晨朝陽的映『射』之下,堅定的向林中走去,他定是要幫那四大護法的,之前沒有任何道術時便是如此,經過這一晚上的修煉更增加了他的底氣!
才走幾步他便御起了風,雖然速度並不快,但在這滿是荊棘的森林裡比步行還是要快一些的。
周圍的一切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在這個應該發生些爭鬥的地方,此刻卻安靜的可怕。
沒有了那詭異的巨樹,也沒有了怪人和惡獸,他一路行的異常順利,可這樣的順利只能增添他的擔憂,或是這些東西已經被清除了,那四大護法顯然已經在他前面了,沒有了打鬥之聲,一種解釋是四大護法已經將黑霧中的鬼門清除乾淨了,另一種可能他不敢想
為了讓自己的行跡更加的隱蔽,也為了探查這地面上的一切,他還是規規矩矩的降到了地上。
一種悸動猛然在他心中生了出來,他知道這是竹劍和他的默契,竹劍似一種天生的靈媒,可預測到一些未知的兇險,與竹劍接觸久了他也早已習慣瞭如此,或許這就是彼此之間的信賴。
他腳在點地的一刻又跳了起來,在空中忙運起御風之術,也就在片刻那些安然躺在地面上的葉子驟然而起,似無數柄鋼刀一般的飛舞如風,地面上所有的東西頃刻被絞的粉碎!看著地面上那癱軟如泥的一切,鏡緣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手中有這把竹劍,也多虧了這一晚上的歷練。
幾張符紙隨著一切的毀滅悄然落下,黃『色』的紙面上龍飛鳳舞的刻著硃砂的符文,鏡緣又落下來將這些符文放在手中,只是簡單的紙符,顯然不是鬼門的符文;鏡緣心中一動,或許這是四大護法或是子墨留下的,來做方才那些飛葉的陣眼,目的定是要隔絕這裡的一切,或是切斷有可能要來增援的人,看來他們確實已經行動了!
鏡緣輕輕的將那幾張符紙散掉,任那些符紙憑空的燃燒起來,既然要隔絕或是切斷鬼門的增援,那林中這樣的陣應該不在少數!
他拳頭猛然攥緊,心意已決,哪會管前面的困難有多少?待他將手掌張開只是一團通紅的火焰已經顯『露』在了掌中。
未走幾步悸動又起,他不等那陣法發動,手中火焰已經飛出,幾聲清脆的爆響,他的火符與另外飛過來的幾張火符撞到了一起,火焰相撞發出通天的光明,照亮了他面前陣中的一切,他不等那陣再次發動,身子輕巧巧的跳到樹上,抓起一根藤蔓向另一棵樹上飛了過去,這種似猿猴的攀行之術還是他和凝花語採蜂蜜時學得,此刻被他現學現用,竟躲過了這陣。
他乾脆再也不走地面,不斷的在樹上跳來跳去,這種方法雖然醜陋,卻也躲過了不少的陣法。
漸漸的那股悸動又起,鏡緣知道已經離那片黑霧不遠了,他用起‘一葉障目’來,使自己完全隱身在這長草和樹木之中,雖然之前的所有讓他對這隱身術有了不小的懷疑,但聊勝於無,有這可用的道術又為何不用呢?
漸漸的,他的身影變得模糊,和周圍的長草混在一起變為灰濛濛的顏『色』,他小心的從樹上下來,在長草中小心的前行著,他知道無論是鬼門或是本門的護法都是高手,自己稍有疏漏便會被發現,無論是被鬼門或是被本門的護法發現,護法們或許都會分心來保護自己,那時候不但不能給他們幫助,甚至會變為他們的累贅,這是他最不願意的。
小心的踏出幾步,心中的悸動再生,他將竹劍橫在胸前,準備隨時面對各種複雜的陣法,可隨著他的一步步走近,他確定那不是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