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花語臉『色』大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帶的這些符紙統統化為灰燼,心中怎麼能不灰心喪氣?她取出‘天地乾坤袋’一拋,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天空,無數野蜂健壯若整根的手指頭,他們被‘天地乾坤袋’滋養,現在渾身已變為綠『色』,聚在一起向著那撲面而來的黑霧猛撞。
黑霧毫不留情,片刻將這些野蜂殺死一大半,鬼鳴聲依舊,那些野蜂對這黑霧也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凝花語知道再多的毒蠱也是沒用,這‘汙血大陣’當真水潑不進,而她身上除了這個金鱗鞭也只有那些低等的毒符和這野蜂了,她的目光不由的再轉向鏡緣,畢竟他剛才念得梵文的確是抵住了那滔天的黑霧。
鏡緣將竹劍收起,通紅的杖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救人要緊,他可不會再管那紫冰是否會反噬他的身體,他要用出巫族棍法,哪怕與那‘汙血大陣’同歸於盡!
“沒用的!什麼都沒用的,憑藉你們的修行還想傷我?簡直痴人說夢!”冒失鬼得意的大笑,笑看著鏡緣手中的杖子越來越紅。
猛然,一道白光直刺了過來,將‘汙血大陣’刺個通透,那白光潔白如雪卻又奪天下鋒芒之勢,頃刻間將‘汙血大陣’中的冤魂斬死一大片,連站在正中的冒失鬼都沒能倖免,被白光掃過左臂,瞬間骨斷筋折,黑『色』的血噴湧而出疼的他臉『色』發白。
他用難以置信的表情尋找著那白光的來源,‘汙血大陣’已成,早已堅如鐵桶,他又有煉嬰期的修為,想要在頃刻之間突破他的‘汙血大陣’即便是入神期之人都很難做到,想要偷襲他更是難上加難,可使用這道白光之人不但偷襲了他,而且毫不留情的切斷了他的左臂!當然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除了冒失鬼和鏡緣的佛瞳,凝花語是根本看不到的。
“是何方神聖破我‘汙血大陣’!可否現身一見!”冒失鬼左臂吃痛,忙服下一顆丹『藥』強止住不斷湧出的黑血,此刻他再也不敢有一絲張狂,只希望自己能逃出昇天,至於和對方交手那太不切實際了。
“你們兩個出來吧!一個小鬼都把你們打成這樣,若是說出去豈不給忘憂谷丟盡了臉!”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溫柔卻帶著幾分失望。
隨著這聲音的結束,那些困擾住他們的黑霧轟然爆炸,一片光明普照大地,鏡緣和凝花語只感覺眼前一亮,他們又回到了熟悉的那片森林,周圍的滿眼綠『色』讓他們頓時感到舒服,在那個世界如同一場夢,一場難掩的噩夢,他們狂吸了幾口氣依舊未從方才噩夢中驚醒過來。
“咳咳”冒失鬼大口的嘔血,剛才自己的左臂被斷,他已經受傷的不輕,此刻他的‘汙血大陣’又強行被破,他再也難掩身體上的傷勢,瘦骨嶙峋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像極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可他的眼神依舊發著捉『摸』不定的目光,手中那柄奇怪的杖子上掛滿的骷髏頭少了兩個。
“你就是冒失鬼?也不過如此!”那個溫柔的聲音說道,話語之中又滿是蔑意。
冒失鬼忙看向一旁,一名白衣女子正對著三人,她的笑容讓人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好像方才大破‘汙血大陣’之人根本不是她。
“師父!”凝花語臉『色』大變,對著這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子脆生生的叫著,片刻大喜,飛奔向那白衣女子,緊撲在白衣女子懷裡轉眼又大哭。
“好了,好了!傻徒弟,我知道你受苦了!這不是師父來了嗎?都多大了還哭!”那女子愛憐的撫『摸』著凝花語的頭髮,一遍安慰著一邊笑道。
鏡緣仔細看那女子,但見她一身白衣潔白無瑕,寬大的袖子和衣裙彷彿能將她整個裝下,裙子的長襯拖行在地面老遠,若是遠看真若一朵盛開的白花一樣。清新的容貌讓人只看一眼就很舒服,雖不是傾國傾城卻別有一番風味,長長的青『色』被一條白『色』的絲帶鬆散的攏在腦後,一笑之間讓人看得十分著『迷』。
那女子有意無意的瞥了鏡緣一眼,向鏡緣輕輕的點頭像是似曾相識一般,但鏡緣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印堂上的佛瞳不知道什麼時候隱去了,他想用佛瞳來觀察,卻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了!
凝花語從那女子的懷中起身,總算讓那女子騰出手來,她素手輕彈,一道白光入空,又是一陣爆裂般的響動,一個黑『色』的骷髏再次被她的白光擊碎,一名綠衣女子和一名白衣男子從空中跌下,二人皆衣服破爛顯然也被冒失鬼折磨了良久,二人顯然精疲力盡,下落之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直直摔向地面。
白衣男子忙身形一沉,用身體擋住了那綠衣女子下落的勢頭,自己在地上摔得實在,又被那綠衣女子的身體一砸瞬間暈了過去,二人糾纏在一起惹得白衣女子直皺眉,片刻一改溫柔的樣子怒斥道:“和男人糾纏在一起,這樣成何體統!”
那綠衣女子正是蕭憐若,而那暈倒的正是劉仙芝,他們同樣被冒失鬼杖子上的骷髏所困,在其中吃盡了百般苦頭,現在已經精疲力盡;蕭憐若攙扶起已經暈倒的劉仙芝,因為力氣已經損失大半,一把沒有扶住,兩個人又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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