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紫色的寒氣化為紫色的實體,若野獸般向著三股力量瘋狂的撕咬,三人知道這或許是它的殊死一搏了,可這一博他們卻不能擋住!三股力量被整個反推了出去,可這次鏡緣的靈氣卻沒有被反噬而是被那紫冰吸走,紫冰帶著三人在鏡緣體內的靈氣和鏡緣自身的靈氣龜縮回了鏡緣的丹田之內,鏡緣只感覺丹田之內的蓮花動了幾下,將所有的靈氣全部都吸了進去,片刻那蓮花又變大了不少!
鏡緣睜眼,但見三人面色如土,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鏡緣不明所以只好也這樣看著三人,場面就這樣僵持著。
“哎!”少陽子終於發出一聲哀嘆,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的滿滿,卻終還是落空了。
子瞻不語,只是整理了整理衣服,收了道器,起身便走。
只有靜虛子對著鏡緣發出一聲苦笑:“你,恐怕這玄關是衝不破了!”
鏡緣心中一動,忙問:“若是衝不破這玄關會怎麼樣?”
“哎!”少陽子再次發出一聲長嘆,身子已經僵硬,強支撐著立起身子,好似個殘疾之人一般。
靜虛子搖頭苦笑道:“那隻能一輩子都停留在築基期!”
鏡緣身子一僵,幾乎做到地上,那也就是說自己或許已經不能再有任何的長進了,或者更確切的說自己已經等同於一個廢物!
二位執掌離開了,甚至鏡緣都不知道他們何時離開的,只留下獨自呆坐在地上的自己,他狠狠的拍了拍那玄關的位置,心中生出一分怨恨,為何老天每次都選擇自己?在黑風村,在雜役館,在雪山,甚至密林.......或許自己是那老天最討厭的東西,它將所有的好都留給別人,又將所有的壞都留給自己!一次次挫折,每次他都能挺過去,甚至相信黑暗之後總會有光明,可一次次打擊又讓他再次墮入黑暗;他的前面阻擋著無數的難關,一次次的生死考驗都曾讓他猶豫,可一次次的堅定又讓他將這些統統都闖了過去,這次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有那股勇氣......他艱難的站起身,若一個無魂的傀儡,艱難的行走著。
一雙眼睛默默的注視著他,看著他虛弱的走出玄武堂,又虛弱的走出歷練房,那個人本想陪著鏡緣走一路,可鏡緣的樣子又讓他不忍再見,猶豫了片刻,那個人消失在了歷練房。
漫無目的的走著,沿著青石路走到哪裡算哪裡,他心中已經沒有半分思緒,他與所有人不同,他本為人卻被別人改造為妖,他本考取了玄天宗弟子卻被人暗害,成了玄天宗的罪人,易顏株給了他希望,卻讓他失去了陪伴他的茹雪,他再入玄天宗被收為關門弟子,本以為有了希望,卻又不能打通玄關!
造物弄人,他輕笑著,也輕嘆著,腳已經不屬於自己,隨意的在青石路上走著,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花旁,那個倩影依舊在花中,可他卻不敢看!她救過他的命,他欠她的;他現在是個廢物,或許在心中連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他垂下頭,快走幾步穿過護法堂,直向瀑布。
奔流而下的水流若萬馬奔騰,他盡情的大吼著,發洩著自己的內心,或許自己一輩子都不能打通玄關,那自己給巫族族長的承諾便一輩子難以兌現!正是因為自己的偏執才換來了茹雪的下場,自己已經暗下決心要去找她,可自己若是連個築基期都不能透過之人又如何有臉去找她呢?
“緣鏡!我找了你好久!”李磊的聲音由遠及近,又帶滿了喘息之聲。
鏡緣默默的回頭,雖然他心中悽苦萬分,可卻不會對任何人發洩,所有的一切他都會默默忍受,他儘量讓自己臉上有了笑容,對著李磊微微的鞠躬問道:“你找我何事?”
李磊看到鏡緣鞠躬的樣子一愣,他用手狠狠的打在鏡緣微微垂下的手上,像是在發表無聲的怒意:“我們是朋友!你還要跟我這般客套?你以為我和他們一樣嗎?他們輕視你、怠慢你,可我卻不會!”
鏡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卻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那些師兄定是奚落你了,他們這些小人就是如此,方才看你起勢之時對你百般討好,可等你勢去之時又百般奚落,他們真不是東西!”李磊憤怒的說,很明顯他指的就是那群白衣弟子。
鏡緣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剛才並沒有碰到他們!”
“哼!你是沒碰到,可我碰到了!他們在師父發出命令後便開始竊竊私語,甚至商議來如何捉弄你!我以前只以為雖然我和他們的志向不同,但他們畢竟是師兄,莫要將關係弄得太僵!現在看來我錯了,他們就是一群勢利小人,我以後定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李磊憤憤的說。
“什麼命令?”鏡緣又問,可片刻又自嘲的笑了,還能有什麼命令?自己已經是個廢人,定是不會讓自己再入力政堂了。
“師父下命,因你的身體有恙,進入力政堂和隨身修行之事需要再議!同時命你隨外門弟子一同採藥、巡邏,沒有命令莫要再踏入三宮之內!這不是變相的將你降為外門弟子了嗎?”李磊又憤憤不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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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緣低著頭不再言語。
“不若我去求求我的叔叔李凌,他是我們的大師兄,或許能說動師父,收回對你的命令!”李磊焦急的說。
鏡緣笑著搖搖頭,李磊能如此他已經非常感激了,心中的悽苦瞬間好了大半。
“那要怎麼辦?你若是真的隨了他們,不能踏入三宮,那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可是少多了!雖然你的玄關不能打通,可這並不能傷害你我之間的友誼啊!”李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