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鏡緣和張廣靈有一絲反應,羅不聞拉住二人再向後退出幾丈,片刻雜草枯萎,青苔消散,一片死氣沉沉中升起了黑霧。
“奪魄陣!原來是靖南王府中的朋友!”羅不聞大笑。
空氣一陣波動,那難聽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知道了,那還不速速離去!我們只是替人辦事,你要明白!”
那饒言語顯然已經在警告羅不聞了,他也許不想得罪玄宗,所以一直都未現身,即便出手也都是用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警告成分更大一些;同時他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讓羅不聞知難而退。
羅不聞笑意不改:“我們宗的弟子我一定要帶走!我不管他是誰,只要是和玄宗為難,我便定讓他吃不到好果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聲音惱羞成怒,瞬間黑霧更加的悽慘,慢慢向著三人瀰漫。
“奪魂之陣,觸之即死!你們二人快些閃開!”羅不聞對著鏡緣二人吼道。
鏡緣只覺得這霧有些熟悉,猛然他想到了密林之中的黑霧,身子一震拉起張廣靈便跑。
羅不聞見他二人走遠方才安心,手中凌空猛抓,一道道凌厲的風在空中生成,片刻便成為無數的旋渦在他周圍盤旋。
他雙手猛縱,那些旋渦呼嘯著向黑霧撲了過去。
黑霧被捲入風中,慢慢變淡了顏色,羅不聞雙手再推,那成旋渦狀的風慢慢推進,他們突入這一片黑霧中洗滌著顏色,片刻黑霧變得越來越淡,幾乎不見。
猛然羅不聞眼中寒芒爆射,空無賭響起了驚雷之聲,一道道霹靂向著空氣之中凌空劈了過來,一片焦糊味響起,幾個黑衣人轉眼變成了焦炭,從空中顯出了影子,跌落了下來。
“無定風,玄雷!好道術,我還是低估了玄宗!”那聲音再起,只是有了一些敬畏之色。
話才完,一條金龍已經出現在了一片空氣之中,那金龍大吼一聲,對著空氣一陣絞殺,方才那個話之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顯出了身形,被金龍絞的衣衫破碎,露出一大片血肉。
“逆鱗可追尋靈氣的走向,我早就知道了你的位置,只是在尋找你鬆懈之時罷了!”羅不聞輕蔑一笑,收回了‘逆鱗’。
那人一副鬼臉,面上黑氣籠罩根本看不清顏色,一身黑色的衣服被‘逆鱗’絞了稀爛,現在只剩一些內衣遮體,肉體裸露之處瘦骨嶙峋,看著像一具乾枯的殭屍。
他的身上刺滿了詭異的符文,那些符文此刻發出一團團的黑氣,籠罩在他周圍,遠看像一隻惡鬼一般。
鏡緣心中一動,那些符文他好像也見過,當日襲擊茹雪之時,若不是有這些符文,憑那兩個饒本事又如何能山茹雪?他心中對此饒恨意大增,幾乎要衝過去,手刃了他。
羅不聞倒是對那人不以為然,那個人也只有結丹期的修為,他早已察覺的出;只是有些奇怪,一個結丹期修為之人卻敢攔截一個煉嬰期修為之人,那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嗎?
“靖南王手下四門,精、寒、清、厲,你到底是哪一門?”羅不聞問道。
那人吞下一枚丹藥,片刻笑道:“精門善金器,寒門精陣法,清門善道法,厲門善鬼術!我自然是這厲門!”
“靖南王駐守南疆數十年,好像與我玄宗並無瓜葛!不知我玄宗弟子可又得罪之處?”羅不聞聲音客氣了些,既然對方已經亮出了身份,這厲門尚不足懼,只是那靖南王卻有些棘手,畢竟是封疆之吏,若是調動起兵馬來也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我厲門本在此錘鍊屍術,卻不想你們那新收之弟子不懂規矩,硬生生的闖入!被我才煉製的道屍咬傷,現在已身中屍毒,再難以救治了!”那個笑道。
“我只是不明白,這裡明明是玄宗之地,卻為何你厲門前來錘鍊屍術!”張廣靈問。
那人大笑,聲音如鬼魅:“普之下莫非王土!這所有之處皆是魏國之土,難道這裡我們不能來嗎?莫你一個娃娃此不肖之言,我靖南王的鐵蹄踏到,恐怕你們整個蒼雲山都要向我們搖尾乞憐!”
羅不聞大怒,眼中顯出不可忤逆的威勢,他的身旁金光再現,冷笑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我玄宗豈是任人欺凌之輩?我念你是靖南王手下,已經給足了你面子,誰知你卻不知好歹!你們厲門在我眼中一無是處,若是不交出我們玄宗弟子,我定讓你好看!”
二人話不投機,眼神之中皆露出殺意,無數的黑衣人從空氣之中顯了出來,他們手中各持一柄黑漆漆的鬼爪,鬼爪之上尚有黑氣蒸騰,想來定是劇毒無比。
羅不聞傲然的看著空,彷彿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中,方才和他話之人才只有結丹期的修為,這些黑衣人卻只有煉神期的修為,雖然人數眾多,可境界上的差距又豈是靠人數可以彌補的?
他身上的金光更勝,隱隱有金龍隱現,靈氣已經結成了元靈,讓他‘逆鱗’的威力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這些煉神期之人恐怕連他一招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