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的時辰總算到了,鏡緣將衣衫整理乾淨便向著蒼雲峰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那些看守道路的玄宗弟子早就在甲子之考中見過他,將道路旁的陣法機關全部都散開讓他透過,一路行來玄宗弟子稀少,甚至到了山峰之上也難見幾個弟子,鏡緣心中竟生出不祥的預感,他上山之後不做停留直奔歷練房!
歷練房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弟子,鏡緣撥開人群細看,鏡玄,道玄,少陽子都已經赫然在列,自然還有歷練房的主事子瞻也跟隨在身旁,他們個個面上凝重像是發生了極大之事。
鏡緣目力甚好,一眼便看到了那三盞本命燈,一盞已經熄滅,另一盞忽明忽暗介於明滅之間,只剩一盞尚且燃燒完好,那盞正是自己的本命燈!
另外兩個人都出事了!鏡緣心中不由的一緊,自己同樣遇到了險情,若不是道士相救,今恐怕和他們已然一樣了!
鏡緣正自出神,人群中一人卻對他聲的招呼,鏡緣一看正是張廣靈,他現在傷勢未愈,手中被包裹嚴實,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鏡緣快走兩步來到他的身旁,張廣靈環顧左右將鏡緣拉出了人群,看左右無人,張廣靈才道:“你可真是擔心死我了!你知道那兩個才出去一日便發生了事故!你又是被派去最危險之處,我真的擔心你!”
“哦!”鏡緣心中生出幾分感激。
“可是,你給的火符都已經用完了!”鏡緣羞愧的。
張廣靈面露喜色道:“無礙!無礙!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準備給你用的!”
片刻他臉上又顯出擔憂之色:“怎麼,還真的遇到危險了?”
鏡緣現在對張廣靈滿心的信任,將在密林之中所有通通向張廣靈講了一遍,只是將那道士之事略過不提。
“果真兇險!”張廣靈臉上陰晴不定。
片刻他道:“你現在已經透過了歷練,再沒有什麼可阻止你做玄宗弟子了!既然是玄宗弟子了,那該有了住處,我帶你去選個屋子,你先安頓下來;這兩日在密林中一定擔驚受怕,早已精疲力盡了!”
鏡緣忙感激的點零頭,可看著歷練房中幾個人又有些懷疑。
“放心,這些事情,他們會去處理!你去了也無用!”張廣靈笑著拉著鏡緣向外面走去。
走到無人之處,張廣靈取出張木牌,他只輕輕一晃,周圍景象翻覆地,一片白茫茫的顏色取代了外面那精美的建築,彷彿二人正處於雲端,鏡緣頓時生出無限的愜意。
張廣靈看他憨厚的樣子微微一笑,指著遠處道:“看見了嗎?那些房子!那便是我們的住處了!所有蒼雲峰的弟子都住在這裡!這裡不在蒼雲峰的九宮建築之內,若不是玄宗的弟子根本就見不到!”
鏡緣心中一震,果然如此,怨不得他在做雜役之時並未看到那些蒼雲峰的弟子,原來他們另有住處!看來自己做這玄宗的弟子是對了,不然若是還做這雜役,恐怕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那些弟子,也更無從查詢那巫族族長之子了。
張廣靈看他臉上狐疑,笑道:“怎麼?沒見過如此場景?也是!你才入玄宗,少些世面再正常不過了!”
鏡緣環顧四周,周圍雲阻霧罩仿似仙境一般,他只感覺腳下軟綿綿的如踏在棉花之上一般,他又想起了那時坐五色雲彩的感覺,腳下輕輕的踏了踏方才安心,一旁的張廣靈早已大笑不止。
鏡緣面上羞澀,腳下輕踏出一步踩在雲上,待確定安全了方行進第二步,他的周圍瞬間雲霞圍繞,遮掩的他像個仙人,他又用手輕輕抓了一把雲彩,誰知到手中竟化為一片霧水。
張廣靈可不似他這般心,他大踏步前行,片刻便消失在雲霞之中,鏡緣慌了神忙飛跑兩步,待確定無事後,飛身猛趕。
遠處亭臺閣樓,飛樑畫脊間隱隱有霞光繚繞,幾片雲彩遮蓋住那些建築,一片片金光從那些閣樓中發了出來,幾聲鳥鳴再次讓鏡緣十分的振奮,幾隻仙鶴駐足在閣樓旁悠閒的漫步,見到他們並不膽怯,幾株仙竹屹立在樓旁仙氣橫生。
鏡緣注視著這美景不由得呆了,張廣靈搖搖頭輕取笑他的無知,退後兩步拉住依舊楞在那裡的鏡緣昂首向著閣樓走去。
近了,鏡緣看的真切,無數身著灰衣的玄宗弟子往來如潮,他們神色泰然,一副傲然之前浮現臉上,受著這仙氣的薰陶彷彿早已脫胎換骨,獨立於塵世之外了。
眾人各持木劍,神色淡然,見到鏡緣和張廣靈皆點頭示意,鏡緣忙鞠躬還禮惹得張廣靈一陣大笑。
“你現在也是玄宗之弟子,和他們同輩,不必再行此大禮了!這裡又不是在雜役館!”張廣靈笑道。
鏡緣瞬敢露怯,面上尷尬一笑也不回答。
二人繼續前行,灰衣的玄宗弟子越來越多,偶有白衣金冠弟子皆不再用木劍,張廣靈對他們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倒是那些金冠弟子好似平時受夠了張廣靈的趾高氣揚,只是輕輕點頭便擦身而過,並沒有對他露出半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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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緣一路行禮,倒是那些金冠弟子微笑著向他點頭,他不似張廣靈一般,張廣靈見到那些灰衣弟子並不理會,只是對著金冠弟子才微微行禮,但依舊顯出些許的高傲;他面臨謙虛之色,一路對著灰衣弟子拱手示意,見到金冠弟子,更是一直鞠躬,到引起了張廣靈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