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越運轉越艱難,有些才學習吐納之術的玄宗弟子面色發白,渾身已經被汗浸透了,有些雜念纏身早就睜開了眼,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多一半的弟子堅持不下去了,剩下的雖然也在苦苦掙扎但全身已經極不自在彷彿走火入魔一般。
陳碩將那些苦苦掙扎的弟子拍醒,讓他們稍作休息,可寅時未過若是全都放棄了,又可惜了這大好的修煉時機;他無奈的鎖著眉,盯著越來越少的吐納弟子。
寅時將盡,陳碩的周圍只剩下了依舊在閉目吐納的鏡緣,陳碩發出一絲苦笑,雖修行要徐徐漸進,可也需要自身的努力!寅時未過便已經幾乎沒有人可以堅持了,那卯時這大好的修行時辰豈不是要白白浪費了?
“我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這靈氣吸進體內便散去大半,另一半又極難控制,每透過週上的一個穴道便會損失到一半,到最後執行一週,靈氣已經幾乎損耗殆盡!”一個滿身是汗的玄宗弟子叫苦道。
陳碩輕點頭不置可否,他知道那個玄宗弟子的話便是眾玄宗弟子的心聲,看了看依舊還在吐納的鏡緣,他苦笑道:“那我們就去學符術!讓他在這裡繼續學吐納之術!”
眾茹頭,陳碩扭頭又看了一眼鏡緣,然後帶著眾人悄悄的離開了。
卯時到來,太陽初升,萬道霞光潤色萬物,所有人身上都彷彿披上了一層新裝,上的雲彩燦爛到了極點;可這幅美景卻沒有人去欣賞,他們都在此刻貪婪的吸收著地之氣,陽光如劍,在此刻驅散了空中的寒意,地之氣變得柔軟而暖和,萬物在此刻復甦,地之間的靈氣已經精粹到了極點!
鏡緣好像也預感到了這些,那吸收進來的地之氣變得稠密而溫暖,在周之中執行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數倍,那帶著暖意的氣流將他的周身浸泡的暖洋洋的,如沐浴在溫水之中,恰到好處。
自然這些稠密的地之氣更加容易駕馭,不但不會散去且衝破穴道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竟是沒有他心神的指引也能自己流動起來,他只感覺一股股靈氣衝入神庭,儲藏在神庭穴之中,享受極了。
“你可以醒了!”一個聲音在他旁邊溫柔的提醒。
鏡緣忙收了靈氣,才睜開眼那暴躁的陽光已經刺入他的眼中,他忙又再閉上。
“卯時已過,不要再練了!再練只會傷了你的身體。”那聲音笑道。
鏡緣聽著熟悉,忙再睜眼這次終於看清了那人,正是子瞻!
依舊是一身黑服,看他注視自己的樣子顯然已經在自己身旁停留很久了。
鏡緣忙起身作揖,子瞻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如此多禮。
“以後你我都是玄宗弟子!不可再多禮了。”子瞻笑道。
靜緣忙點點頭,起身看了一眼廣場,只剩下孤零零的二人,眼神有些迷茫。
“你還學不來符術,因此陳碩才沒有叫醒你!這呼吸吐納之術看上去雖易,但若肯堅持一個時辰便是難事,何況你堅持了兩個時辰!這恐怕是那陳碩沒有想到的。”子瞻笑道。
“你想學其他的東西嗎?比如《道德經》和《黃庭經》,這可都是玄宗弟子入門的基礎,你早晚都要學的!即便是不學,就是聽聽也是對修行有益無害的!反正他們都在學符術,你也無事可做!”子瞻又笑道。
靜緣忙恭恭敬敬的鞠躬道:“自然願意!只是不知道找誰去學!”
“那個人恐怕你不願意見!”子瞻道。
“是誰?”靜緣心中一動,忙問。
“張廣靈!他現在不再是納賢房的主事,而是一心的教授蒼雲峰入門弟子《道德經》和《黃庭經》;我帶你不妨去聽一下,看是否對你有所裨益。”子瞻笑道。
靜緣心中一驚,但還是恭敬的再鞠躬。
子瞻見鏡緣答應了,起身向廣場的一旁走去,廣場一旁有一座不起眼的殿,在廣場一旁孤零零似根本沒人去一般,殿簡陋至極像雜役館的一間屋子一樣,卻比雜役館的屋子還要破舊幾分,幾個掉漆的柱子和屋上零散的碎瓦以及那已經漏風的窗紙就是殿所有的建築,這裡和廣場外恢宏的建築格格不入,有孤獨於世的味道。
“掌門使他在這裡思過,他卻在這裡講授《道德經》和《黃庭經》,為新人授業解惑,也算是功德一件!”子瞻笑道。
鏡緣有以前被張廣靈推下的經歷,自然不敢再輕易相信他的行為,只是也不好破,就跟著子瞻一起進令。
殿之內卻清新雅緻,一尊道像放在正中,面上慈祥寬厚,黑色的袍子後背著一柄長劍,鏡緣總感覺有些熟識,只是不能想起在哪見過。
地上一尊香爐內焚著香,黃色的牙帳一塵不染,才進入殿迎面的香氣撲來頓時讓鏡緣精神一振,裡面被打掃的如此乾淨確實出乎鏡緣的意料。
子瞻面色莊重拉住鏡緣拱手行起大禮,一旁坐著的張廣靈正欲起身回禮,子瞻忙制止,殿上坐了足足有五六十人,大家都在安靜的聽著張廣靈講經,如果此刻停下來定會打擾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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