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事笑了!”少陽子忙拱手笑道。
一旁的張廣靈依舊一副傲氣,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不理會任何人。
李執事瞬間會意,肘子輕碰了一下瘦高個,瘦高個忙從身後取出了個包裹遞給張廣靈。
“這是什麼?”張廣靈故作驚訝的問。
瘦高個陪笑道:“一些心意,不成敬意!望張主事多在掌門面前美言幾句,好讓我雜役館也得到些青睞。”
“那是自然!”張廣靈一笑,將那個包裹收了起來,臉上立時換了一副神情。
看到少陽子臉色不自在,李執事忙又取出一個包裹遞到少陽子面前笑道:“這是孝敬您的!”
少陽子臉色突變,卻不去接,只是冷笑道:“我們修行之人,應當拋一切身外之物!你這樣不但有行賄之意,且讓我的道心動搖;你已犯錯,莫要再錯上加錯!”
張廣靈臉色大變,怒問:“少陽子執掌這是何意?”
“我們修行之人應以修行為主!一些身外之事,少管,也莫管!管好自己最好!”少陽子冷笑道。
“敢問少陽子執掌就管好自己了?我看未必!”張廣靈冷笑。
“總比某些人從魏而來,修行雖快,道心卻差,若是再如此恐怕再難有作為了!”少陽子大笑。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雖然談論的都是修行之事卻針鋒相對,一旁的雜役館眾人無比尷尬。
“二位?”李執事尷尬的一笑。
“不可理喻!”少陽子扭頭便走,任李執事和瘦高個百般勸阻依舊不聽。
“走了也好!這人才選拔本就不干你什麼事!”張廣靈冷笑。
李執事輕使眼色,瘦高個忙端了一壺‘蒼山雲霧’來遞到張廣靈手鄭
“張主事,消消氣!”瘦高個忙陪笑道。
張廣靈輕抿一口,笑道:“算你機靈!我看你就是我玄宗的人才,這些《道德經》也不用考了,雜役館就你去參加甲子之試吧!”
瘦高個千恩萬謝,李執事卻在一旁笑道:“考自然是要考的,不能壞了規矩!只是這考試,還請張主事通融,莫要出的太難!”
“自然!自然!”張廣靈一笑。
看了一眼瘦高個,張廣靈笑道:“那我就問個最簡單的問題!你們既然都學了這《道德經》,那我就問這‘道’從何而來?”
看著眾人一副茫然的樣子,張廣靈環視一週將手指直向瘦高個笑道:“那就你先回答吧!”
瘦高個一下子懵了,看了看李執事,李執事只看著張廣靈裝作沒看到他,無奈他又看了看張廣靈手中的包裹道:“這道……這道……”
“這道如同包裹,有千百層,我們懷著驚奇的心情去翻開它,每翻一層便會有一層的收穫,從築基,到煉神,每一層都有驚喜,乃至最後一層脫離肉身羽化成仙,修行大成!瘦高個子,你不是這個意思?”看著瘦高個只看著包裹答不出來,張廣靈忙替他解釋。
“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瘦高個感激的看了一眼張廣靈,忙點頭。
“其實修行便如造塔,越造越高也越來越難,剛開始築基也許每個修行弟子都可以透過,但待到煉神期透過之人便所剩不多了,乃至結丹期能過之人便寥寥無幾了……地靈氣有限,只有適者才能繼續通到更高的境界,不適之人只能被淘汰!但凡修行之人都要相信自己是最適合修行之人,凡是與己爭者便是不適之人,要將他們淘汰,最終立於地之間,獨領萬物風騷!”張廣靈笑道。
雜役館眾人聽得都呆了,他們哪裡聽過如茨道理,紛紛大聲誇讚,幾乎將張廣靈奉為神明,只有鏡緣心中無比沉重,他明白這‘將其他人淘汰’的理論就是張廣靈的一貫風格!
張廣靈得意至極,笑看著雜役館這群庸才,片刻道:“下一個是哪位!”
眾人眼睛都看著鏡緣,矮冬瓜更是一把把鏡緣推了出去,鏡緣無奈只好向張廣靈鞠了一躬,然後呆呆的愣在那裡。
“快話啦!你傻了啊!”矮冬瓜急道。
“他是個呆子,莫要見怪!”瘦高個忙解釋道。
張廣靈倒是不介意,在他看來這雜役館的所有人都是庸才,他又豈會在乎這一個!
“你的面孔很生!叫什麼?來這裡多長時間了!”張廣靈問。
李執事生怕出了問題,忙陪笑道:“他來這裡時間不長,所以主事覺得他面生!他生性愚笨,主事莫要見怪!他江…”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也並不知道鏡緣的名字。
“緣鏡!”鏡緣回答。
“緣鏡?有些意思!”張廣靈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張廣靈走到鏡緣的身旁,上下打量著鏡緣,他看的比誰都仔細,當年的那個人一直是他心裡的痛,所以現在他要將這個人觀察仔細,哪怕他和當年的那個人有一分相像,他都不會饒了眼前這人。
鏡緣半躬著身子,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容和當年的他沒有一點相像之處,任張廣靈在他周圍轉了好幾圈都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