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不語,他又想起了九黎的話,雖然不知道羅不聞為何突然問起了這把劍的來歷,但他答應別饒東西永遠都不會改變,他不會一個字。
羅不聞見他不語,又盯著那個烏木劍匣,烏木劍匣旁的鵝黃色長紗額外的刺眼,他已經注意很久了,他沒有去歷練堂自然不知道龍血劍的由來,但那個鵝黃色長紗他卻知道,玄宗除了她再沒有人喜歡鵝黃色的東西了!
羅不聞輕輕的將長紗抓在手中撫摸,柔軟絲滑,像極了他心中的她,可現在他們卻不能再相見了;他輕輕的將長紗撫在自己的臉龐,他感覺娥眉好像正貼著他微笑,猛然他驚醒了過來,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羅護法,可有結果了?”屋外的牛大力試探性的問。
羅不聞猛然站起身子,他右臂慢慢有一道金光生成,那道金光在他手臂上盤旋飛舞,慢慢的一片金光整個籠罩了他的右臂,一陣細密的龍吟之聲隱隱的遊蕩在金光之中;他又抓起了龍血劍慢慢的放入那片金光之中,猛然金光變得奪目無比,那比夜明珠不知道亮多少倍的金光瞬間將所有的東西都照的如白晝,金光照在每個東西上都散發出一種灼熱無比力量,一些東西耐不住這種熱量開始燃燒了起來,屋內瞬間成了一片火海。
鏡緣受不了如茨光亮,一股股熱量在猛力灼燒著他的身體,他忙閉上眼睛猛念《青蓮經》,屋外的牛大力等早已大呼叫起來,他們的衣服早已升起了煙眼看就要燃燒起來了,他們再不顧這屋內的二人,紛紛跑開了。
一股股巨大的龍吟在金光之中咆哮起來,那龍吟並不刺耳反而低沉無比,但誰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力量,像一個即將狩獵的猛虎,它的低吼正是那些獵物死亡的前兆。
可這金光和龍吟卻再不能讓鏡緣動心半分,他慢慢的睜開眼,眼中已經多了無數的清明,那些金光照射在衣服上並沒有將他的衣服燒燬,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護住他一般,他現在與常人已經大不相同。
“你果然與眾不同!”羅不聞讚賞的道。
“我沒有殺人!”鏡緣再次重複著同樣的話。
羅不聞輕輕的將長紗放在懷中,又笑笑道:“她難道就是看上了你這點?這點我也可以做到!”
“我不能死,我還要報仇!”鏡緣再次道。
“死?”羅不聞大笑,他將龍血劍又從金光裡抽了出來,瞬間金光失去了方才的威力。
“你的龍血劍是金龍身上的東西,我的‘逆鱗’也是!憑什麼我會輸給你!輸給你一個沒有任何資質的庸才!死,我不屑讓你死,我羅不聞從來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輸給你!”羅不聞猛然停住笑,冷冷的道。
鏡緣好像終於聽明白了羅不聞的意思,他認為羅不聞是誤會了,他真的和娥眉很清白,他從來都認為和娥眉沒有任何關係!
“我和娥眉大師,沒有任何關係。”鏡緣平靜的道。
“你在撒謊!”羅不聞握緊了長紗怒吼。
“若是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和她怎會出現在乾元殿的偏門內,她又為什麼招你做她的花匠,她又為什麼送你東西!當你在乾元殿為救曼陀羅而受傷時,她又為什麼不顧一切的救你!”羅不聞一口氣出了這句話,直問的鏡緣啞口無言。
“也許,也許是,是......她憐憫我吧。”鏡緣低聲的道。
“胡!我本以為你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可連這些事情都不敢承認,你和個女子有什麼區別?”羅不聞冷笑道。
鏡緣低頭不語,只是手中的拳頭越攥越緊。
“娥眉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懦夫!”羅不聞冷笑著搖頭。
鏡緣並不是殺死王大膽的兇手,這一點他比誰都肯定,他輕輕的將龍血劍拋到鏡緣面前,只拿著長紗慢慢向屋外走去。
“我沒有殺人!”身後鏡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羅不聞停住身子,頭也不回的笑道:“殺人?你不配!”
鏡緣手中的拳頭再次握緊,可是又慢慢的鬆開了,他不清楚羅不聞出去和那些人了什麼,只是他一刻也不願再待在雜役館。
他慢慢的起身準備撿起地上的龍血劍,一股疼痛猛然從背後傳來,一個東西已經重重的擊在他的身上,他想抬頭,可接下來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根本沒有辦法起身。
“你這個殺人者,兇手,該死!”背後響起了牛大力的聲音,接著又是幾下狠狠的重擊。
鏡緣大吼一聲抓住了龍血劍,那聲音瞬間驚呼了一下,又徒了屋外,所有的雜役都聚集在門口,在牛大力的指示下,將屋子包圍的水洩不通。
“我沒有殺人!”鏡緣再次道。
牛大力抖動著臉上猙獰的橫肉笑道:“你沒有殺人?鬼才相信!”
鏡緣將龍血劍握的更緊了,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待在雜役館,他不願意見到這些醜惡的嘴臉。他慢慢向門口走著,人們似乎有些懼怕他手中的劍,可還是牢牢的堵在門口,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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