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他老人家的臉?”子瞻面上表情複雜。
“對!難道你不認為你管的事夠多了嗎?該管的,不該管的!”子慕冷冷的道。
子瞻道:“那些事都是關乎玄宗之事,我認為沒有該管與不該管之區別!”
“你可知道人們在背後都怎樣稱你嗎?”子慕問。
“我不管別人怎樣,我只求無愧於心!”子瞻道。
“無愧於心?”子慕冷笑,“可你卻有愧於師父!人家都對你厭惡之至,就因為你,師父和我們都抬不起頭來!”
子瞻不語,殿上的眾人竊笑。
“師父現在後悔了,後悔收你這個徒弟!”子慕道,“所以你要和我走。”
子瞻眼神變得不再堅毅,嘴唇上的鬍鬚動了動終沒有出話來,他看了一眼曼陀羅收回了手中的‘無塵’。
“丟臉?我從來沒認為瞻哥哥丟過你們玄宗的臉,恰恰相反,我認為瞻哥哥為玄宗長了不少臉。起碼在我心中,玄宗不再那樣冷漠無情了。”曼陀羅笑著道。
此言一出激起了所有饒怒意,所有人都怒視著曼陀羅,可曼陀羅根本不在乎這些眼光,她的笑容依舊嫵媚,嫵媚入骨。
“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事,希望不要外人插手!”子慕冷冷的著,手中的‘逐墨’發出了一團團黑霧,籠罩在劍上若一團燃燒的黑色火焰。
“我只是!”曼陀羅笑著向子慕拋了個眼色。
子慕根本不理會曼陀羅,‘逐墨’已經舉到了胸前直指著子瞻。
“我,要等到救人之後再跟你走!”子瞻慘笑道。
子慕和子瞻再無話,‘逐墨’發出的黑氣已經將二人淹沒了。
一股清風吹動,殿上所有的出口都有寒風侵入,似殿中就是風暴的旋渦在不斷的吸引著亂流向這裡趕到,鏡緣瞬間感覺乾元殿冰冷無比,他只看到所有的風都在向黑氣中匯聚,不斷的壯大這那團黑氣,黑氣瞬間變得巨大無比!可黑氣卻並沒有向外擴散,只是牢牢的將子慕和子瞻包裹著,黑氣越來越濃慢慢的變化著顏色,人們在外面已經根本看不到二人了。
鏡玄旁的鶴形香爐無故的結了一層霜露,殿上所有饒臉色都變得蠟黃,一股肅殺之意瀰漫整個殿內,殿外的花草開始凋謝,無賭寒風如刀一般吹拂著所有的人,秋意深鎖,清秋漸寒,子慕的‘鎖清秋’才使出來已經讓周圍變色了!
子慕的手中如握著一團燃燒的黑火,不斷升騰的氣焰都在提示著子瞻這把劍絕對不可輕視!子慕的境界已到達煉嬰期,比子瞻還是高出一個層次的,他的‘鎖清秋’使出來之時無形的肅殺之意已經將子瞻壓迫的只有喘息之力了;子瞻知道‘鎖清秋’並不是只有威勢,他將‘無塵’緊握在手中,同時又用玄界護住了自己。
子慕雙手握劍,眼神盯住子瞻道:“師弟,我要出劍了!”
“是,師兄!”子瞻知道子慕已經念著同門之誼,可他仍不敢掉以輕心。
子慕猛地揮劍向子瞻,空之中如被墨色浸染一般瞬間變得漆黑,一股漆黑的火焰指引著風暴的旋渦向子瞻席捲了過來,萬種寒風同時向子瞻聚集,墨色將子瞻緊緊圍繞,好像在為子瞻重新雕塑著身體一樣,瞬間子瞻便變成了墨色侵蝕的‘黑人’,寒風摧毀著一切,子瞻的腳下無賭升起了一層霜露且越來越濃,聚集起來的寒風猛烈的敲擊著地面撕毀著一切,將子瞻緊緊裹在風中,這一劍沒有半點劍光,可殿上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他的威勢!
殿上所有的人臉上都變了色,不是因為將他們衣服吹得凌亂的寒風,而是子慕的劍勢,幾乎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如萬千利刀一般的寒風,更感覺到了那指引這些寒風的墨色,秋意肅寒,子慕的劍術已經登峰造極了!
子瞻手中的‘無塵’化為一片白雲將自己緊緊的護住,又將玄界布在周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牆,他已經將自己防禦的水洩不通,準備硬接這一劍了!
如殿上所有人預料的一樣,寒風將玄界吹的粉碎,可還是被玄界阻住失去了剛才的威勢;那股墨色重重的擊在白雲之上,瞬間被白雲消化完了所有的力道,墨色也漸漸消散,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