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手中握著這看似普通的銅鏡不知如何是好,若一塊木頭一樣目送著羅不聞離去,他不懂,不懂羅不聞對娥眉的感覺,也不懂娥眉對羅不聞的厭惡,他只能像個木頭一樣楞在那裡。
羅不聞遠去,鏡緣收回了眼神,迴轉頭卻碰到了娥眉那冰冷的目光,冷的讓他的心中一顫。
“我......這鏡子,還給你!”鏡緣木訥的道,將銅鏡遞到娥眉身前。
“笑話,鏡子又不是我的,為什麼要還給我!”娥眉根本不去接,冷笑道。
鏡緣拿著銅鏡不知如何是好,娥眉冰冷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讓他難受極了,可他又不知該如何處理這面銅鏡。
娥眉猛轉身向護法堂中走去,鏡緣追了兩步卻又發現竟無話可。
“這面鏡子,不如勞煩娥眉大師還給羅不聞大師吧!”鏡緣想了半還是出了這句。
娥眉根本沒有停住腳步,一個冷冷的聲音拋來:“那是你的東西,你愛怎樣就怎樣和我無關!”
“哦!”鏡緣木訥的回答,只好將銅鏡收了回來。
他仔細的端詳起了這面銅鏡,黃銅的材質成八角形狀,一面打磨的異常光滑卻鑲嵌著一對陰陽魚圖形,另一面粗糙起伏,中心之處有一把手上面栓一條紅絲帶,整個銅鏡並不華麗,唯一不尋常之處便是不能當鏡子用!
“第一個花匠是什麼意思?靠著這面不能當鏡子的鏡子可以保護人嗎?籙又是什麼?”鏡緣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
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他早已經那些花草都照料的周到了,索性拿著銅鏡回了屋細細研究起來。
他拿著銅鏡左看右看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又過了數個時辰他百無聊賴的吃了些東西,這個銅鏡普通的很,他索性放下銅鏡取出《青蓮經》來仔細的讀了起來。
色已晚,他依稀記得娥眉對他的話,‘晚上學道術’,可她並沒有什麼時辰去學,到哪裡去學,需要他準備些什麼,她都沒有。
鏡緣心中自嘲,竟將她的話當了真,可又對她滿是期待,他匆匆將已經破損的衣服換下,換了一套新衣服衝出了屋。
娥眉早已垂手立於花叢之中,見到他來並沒有做任何的表示,只是這樣站著一動不動,鏡緣無奈也只好在一旁站著不動。
二人就這樣站了好久,娥眉慢慢轉過頭道:“既然來了,那就開始吧!”
“哦!”鏡緣答道。
看到鏡緣的樣子,娥眉無奈的搖了搖頭,片刻又認真的道:“道術與劍術有共通之處,也有截然不同的地方;二者都以練身體為基礎,然後煉神通百脈化靈氣,而後劍術以靈氣催動劍勢借劍而傷人;道術以器、咒或勢使自身的靈氣放大百倍而發出;你心意難決斷,練劍術恐怕難有大成;道術要求不算嚴苛,但要進境卻又不容易,需要心意堅韌之人,你或許可以試試。”
鏡緣木訥的點零頭,他還未從娥眉方才的話語中回味過來,直到娥眉冰冷的眼神注視了他很久他才回過了神。
“但玄宗的道術我卻不能教你,因為你還不是玄宗的弟子!”娥眉冷冷的道。
鏡緣一下子蒙了,既然不肯傳授他道術又為何要讓他前來呢,還對他了這麼多話。
“道術以器、咒、勢來發動,三種事物有的是借勢,有的是借祖輩的親口相傳,有的需要自己來做!但若是修煉好了,每一樣都威力無比!我今就教你練器的方法,你看如何?”娥眉問道。
“好!好!”鏡緣猛點頭,早將對別人的對修道毫無興趣的話拋在了腦後。
“器種類繁多,但最基本的便是符,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畫好的符紙之上,與人爭鬥之時丟擲符紙便當是自己全力一擊!”娥眉又道。
鏡緣猛然想起了子瞻在與老嫗爭鬥時丟擲的金符,忙問道:“符都是紙做的嗎?”
“不是!符有紙符、木符、金符之分,紙符只能承載些許的靈氣,而木符和金符卻能儲存更多的靈氣,發出的一擊威力也更強大!且紙符極不穩定所以只能自用,而木符和金符卻可以贈與他人使用,只要達到造符者的境界一樣可以發出造符者的威力。”娥眉道。
“哦!”鏡緣感覺自己漸漸地懂了些。
娥眉怕他不懂,又補充道:“玄宗怕弟子有危險,所以在執行危險的任務時便會分發一些木符和金符,好保護他們的安全。製作木符和金符都需要煉神以上的修為,同樣使用木符和金符也需要煉神以上的修為。而紙符卻毫無限制,只要開始修道便可以制符。”
“我可能制不了符了,我沒有一點修為。”鏡緣道。
娥眉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道:“一些符確實需要靈氣,那是在與別人爭鬥時用的;一些生活中用的符根本不需要靈氣,只要我教你方法你便能製造,這些生活中用的符也不受門規的限制,我教你便是了!”
“哦!”鏡緣點頭,卻在想著生活中用的符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