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她所的擅闖之人是我們玄宗的人。”靜虛子道。
頓時乾元殿內一片譁然,鏡玄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曾明令玄宗弟子禁止去忘憂谷,可今卻還有玄宗的弟子擅闖!
“哦!啊?我沒聽錯吧!竟真是玄宗的弟子啊,這就難辦了!這讓我如何交差呢!”曼陀羅故作為難之狀。
鏡玄面色難看的道:“靜虛子,我且問你!你執掌玉璧峰的職責都有什麼!”
“恪守門規,視玄宗之弟子一視同仁;勠力同心,一起壯大玄宗;殫精竭慮,為玉璧峰鞠躬盡瘁!”靜虛子答道。
“你好像還忘了一點!”鏡玄提醒道。
靜虛子道:“我知道!保持和忘憂谷的距離,拉近和忘憂谷的關係!”
“玉璧峰是通往忘憂谷的一道門戶!若是沒有你的允許,怎麼會有門人去忘憂谷呢!是你的失察,還是你的放縱?”鏡玄問道。
靜虛子起身向鏡玄作一揖道:“這確是我的失察!數日之前,雜役館幾名雜役來玉璧峰下玩耍,我因怕林中機關傷害他們,便將所有的機關關閉了;原以為他們只是貪玩,盡興了便會回去,未曾想他們玩的起興竟直闖入忘憂谷的叢林之中!待我發覺之時已是不及,我忙前去,發現他們已經被困於忘憂谷的陣法之中,忙將他們搭救了出來,送回了蒼雲峰。此事的確與我有關,罪過也在我,望掌門責罰!”
“靜虛子啊,靜虛子!你當時為何不來稟報!你聰明一世,為何在此事上糊塗了!”鏡玄輕嘆道。
“是我失察了,望掌門不要怪罪那些雜役館雜役!他們年紀尚,貪玩之心難免,且不可因此而加罪於他們。”靜虛子再鞠躬道。
曼陀羅輕輕移著步子,走到了靜虛子的身旁笑道:“你這話的好有深意啊!是在對你們掌門,還是在對我啊!”
“當然是對聰明人的。”靜虛子轉身笑道。
曼陀羅繞著靜虛子轉了一圈,笑道:“與忘憂谷打交道最多的應該是玉璧峰,而對你靜虛子最瞭解的恐怕也是我們忘憂谷!某些人心腸狡猾,別有用心,嘴上雖滿是甜言蜜語,心中卻藏著害人之劍!他的話恰恰不能來聽,如若要是聽,也應該反著來聽。”
“巧了,我恰恰就是給姑娘你聽得!這話如果反著來聽,恐怕就不好聽了!”靜虛子笑道。
曼陀羅臉色不變,片刻又狂笑了起來:“我確不是聰明人!但也知道你話中之意,你在指我們只是抓著幾個孩不放,暗指我們忘憂谷之人心腸狠毒、睚眥必報是嗎?”
“不敢!”靜虛子答道。
曼陀羅好像終於看到了那幾個已經躲到門邊上的雜役了,她邁起輕盈的步子直向那幾個人走去,聲音也充滿了挑逗:“我想就是他們幾個吧!我可要仔細看看,敢擅闖忘憂谷的人究竟有何本事!”
鏡緣瞬間焦急起來,劉仙芝的眼中已經充滿了迷亂,鼻孔和耳朵之內淌出幾行鮮紅的血跡,他再沒有反抗能力了,只要那曼陀羅輕輕的伸個指頭或許就能將他碾死。
“曼陀羅姑娘稍安勿躁,香茗尚未品嚐,不如先嚐嘗這玄宗的‘蒼山雲霧’再從長計議如何!這可是我們玄宗招待貴賓的名茶啊,需要採蒼山茶葉的尖上尖,又需要在日出之前的半個時辰採摘完畢;太早則露水苦澀,製出的茶澀澀難飲;太晚則露水盡幹,在泡時不能還原它的本色;採摘完畢再需二十道手才可製成,乃是南疆茶中的極品啊!”一個慈祥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曼陀羅的步子,她回頭細看,正是在一旁一直品著香茗的道玄。
曼陀羅只稍微頓了頓,又向雜役館的幾個人走了過去,一道透明的牆再次擋在了她的面前,只是這次透明的牆變了顏色,薄薄透明之間有青光不斷流動,好像有條青龍在牆中徘徊遊走一般,被牆保護的雜役館眾人開始慢慢的甦醒,眼中又有了清明,他們隔著牆驚恐的看著曼陀羅,好像眼前再也不是個曼妙的美人了,而是個會吃饒妖怪!
“有趣!”曼陀羅似笑非笑的看著子瞻,眼神之中竟透出一絲異樣,她再也不想往前走了,輕移了幾步坐回到了蒲團之上。
“鏡玄掌門,我們……”甦醒後的劉仙芝忙問道。
鏡玄輕擺手道:“你們回去吧!記住下次不要再去玉璧峰的森林之中玩耍了!”
“是!”劉仙芝和幾個人忙答應。
“慢著!”曼陀羅見他們要走,立時又站了起來。
“曼陀羅姑娘剛才無意之間幾乎要了他們的命!得饒人處且饒人!”少陽子憤憤的道。
曼陀羅輕笑道:“其實我也並無傷害他們的意思,只是掌門師父所託要我帶他們一起回去,如若如此讓他們走了,恐怕我很難交代!”
“曼陀羅姑娘,懲戒你已經懲戒過了,再他們只是一時貪玩並未作任何出格之舉,我想帶他們回去還是免了吧!”靜虛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