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看他疼成那個德行,胸口那顆小玩意又開始軟了。
我撿起他完好的胳膊,象徵性地吹了吹氣,說:“不疼啊,不疼,一會給你喝粥。”
大黃這廝聽了更來勁了,竟然跟我嚶嚶地撒起嬌來了,真是,可愛!
怪不得這家夥的粉絲說他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粉的。
我捧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哄著:“沒事了,多喝點粥就好了。”
大黃看了旁邊那個巨大的粥桶,可憐巴巴地說:“只有粥嗎?”
我幹笑了兩聲,有點尷尬地摸了摸他狗頭上的狗毛,說:“如花就做了點粥,都讓我弄來了。她做飯還不錯的,放心吃!”
大黃收起他粉嫩的一面,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道:“咱們倆得有一個人會做飯,要不以後天天出去吃,多沒意思!”
我直起身子來,審視地看著大黃,認真地思考了他說的這個問題,覺得好像挺有道理。
“那,要不以後跟如花她兩口子住的再近點,當鄰居吧!給她家交個夥食費什麼的,咱們就能理所應當地蹭飯了。”
大黃的嘴角猛地抽了抽,眨了眨眼,有些為難地說:”小冒,其實有個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咱們最好不要跟如花住得那麼近。“
“為什麼?”我愣了愣,說:“難道你倆有姦情?你心懷愧疚?哈哈哈哈!”
我笑得前仰後合,大黃隨著我幹笑了兩聲,等我笑夠了,他才繼續說道:“如花聽了好幾次牆角了,她好像在找什麼素材。你知道吧,她最近迷上寫小說了......”
“什麼?聽牆角?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哎呀媽呀,我捂住了胸口,我受到了驚嚇。
大黃嘆一聲氣,說:“就是,自從你跟她說了咱們,咳咳,如魚得水,這個詞沒錯吧!反正......”
聽大黃這一言難盡的語氣,我不得不往最壞處想了,越想越覺得心驚。
......
如花你這個變態!我要跟你絕交!
忽然,我又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
我簡直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結結巴巴地說:“你好幾次,突然停下,是不是,聽到她的動靜了?”
大黃沉痛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當時——她都知道了?
我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腦門,狠狠地閉了閉眼,喘了幾口氣,還是沒擋住怒火竄上天靈蓋。
我拍拍桌子上的粥桶,說:“大黃,你自己吃吧,我要找如花算賬去,你這裡有沒有,哎,我看到了。“
在病房裡找到趁手兵器的機率實在太低了,我也沒打算強求,有拖鞋就行了,聊勝於無。
我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晃了晃手裡的拖鞋,對大黃說道:“你好好養病,等我的好訊息!”然後再也沒有一絲猶豫地沖出了醫院,殺到如花家裡。
我跟如花這一架打得不可謂轟轟烈烈,最後連如花的老公都驚動了。他看著客廳裡舉著拖鞋戰成一團兩個瘋女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拉誰比較好。
好在後來我倆都打累了,就放下武器,手拉著手躺在了她家柔軟的地毯上,但是嘴沒有閑著,拼著最後一口力氣也要再罵對方一句。
如花的老公,一個滿身肌肉但是心裡裝了個小公舉的男人,給我倆貼心地蓋上了毯子。
這場戰爭以交戰雙方都單方面宣佈自己勝利結束。我本來以為這事就完了,然後把家搬得遠遠的,恨不得如花住城東我住城西才罷休,但是如花這號人物實在是太厲害了,根本防不勝防。
某天我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隨便開啟了一個綜藝影片,正好看到有大黃的那一期。有一個號稱是大黃好友的女人,頂著滿頭馬賽克出境了。
這廝捏著蘭花指說:“黃飛鴻是我們圈裡最帥,最義氣的人,而且還特別長情,特別,厲害。哈哈哈,你們知道我說的厲害是什麼意思吧?哈哈哈......”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口無遮攔!
不行,我還得搬家,搬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