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噗嗤一聲笑了,低下頭笑了一會兒,抬頭說:“先去睡覺吧,明天記得給媽好好道個歉。她說什麼你就應著就行了。”
我有些無力地點點頭,說:“好吧!”然後關上了門。
我一身疲憊地爬到了床上,扯過一個被角搭在身上,看著略有微光的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
忽然,眼角的餘光掃過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大大大黃,怎麼又變過來了?
我悚然轉過頭來,看到大黃側著頭躺在我旁邊,要多安詳就有多安詳!
怎麼回事?我噌一下掀開了他的被子,光滑的脊背橫陳眼前,白花花的,簡直閃瞎我的眼。
他這是,好了?
“大黃?大黃?”我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他沒理我。
或許,他喜歡我叫他的大名?
“黃飛鴻?”
黃飛鴻前輩我對不起你……承認他叫黃飛鴻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然而,大黃還是沒理我。
我摸摸他的傷口附近,忽然覺得他身上有點燙。想起剛才翻出一個體溫計,趕緊拿出來塞到他咯吱窩裡。
40度。
怎麼這麼高呢?
不對,大黃39度的時候還能跟我吵架呢,那氣勢,絕對不像是發燒的人能強裝出來的。
可是一個40度的人躺在身邊,總是讓人心裡難安。
我膽顫心驚地躺在他身邊,摸了摸他的後背,越發覺得他可能是真的有問題。
我偷偷摸摸地又出了一趟門,扯了一個毛巾浸了水,蓋在他後背上。躺了一會兒又出去浸了一回水,如此折騰了兩三回,終於撐不住了,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