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指頭插在頭發裡,搖頭晃腦地想了好一會兒,晃得頭暈眼花,栽倒在床上,頭撞在了鋼棍上。
我撿起鋼棍看了看,就跟撿了攪屎棍一樣,立刻嫌棄地扔到一邊。我怎麼能拿著鋼棍欺負大黃呢!
我兩手撐著床板,將自己移到大黃身邊,跟個哈巴狗一樣擠出一個笑容,苦巴巴地問:“你怎麼哭了呢?別哭啊!”
大黃哭得更厲害了,整個頭都埋在膝蓋裡,嚶嚶嚶地哭著。
他的膝蓋並得很緊,我鑽不進去,只能撓撓自己的頭發,抓狂地貼到他耳朵邊,使勁抵著他的腦袋,勸他:“你別哭啊!有話好好說嘛!”
大黃被我嘴裡哈出來的氣吹得耳朵癢,就撓了撓耳朵,把我推到了一邊。
我要瘋了。
突然,我發現一個問題。
大黃為什麼要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呢?他在看什麼呢?
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我剛才好像說看了他的某個部位。
我好像還說他,小?
我轉了轉眼珠,悄悄地又湊到大黃耳朵邊上,悄悄地說:“你是不是因為我看了你才傷心?”
大黃的身體僵了僵。
我立刻苦口婆心地勸他,“大黃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心態要放平穩一點,不能身體成了人,心態還停留在狗的階段,要一起進步。你想想啊,你當狗的時候,不也光著屁股到處走嗎,多少人看過你的那啥,我看看怎麼了?我媽看看怎麼了?那大哥還是男的呢,他看看怎麼了?”
大黃揚起紅通通的臉,朝我低吼一聲:“不是這個!”說完,又低下了頭。
我有點尷尬。
那是因為啥?
我又湊到大黃耳邊邊,悄悄地問:“因為我說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