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開小辮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大黃。
大黃也看著我,不過我總覺得這小王八蛋在笑。
我一向是坦坦蕩蕩的漢子,想啥就說啥,所以我直截了當地問:“小王八蛋,你笑什麼?”
小王八蛋被我鎮住了,撇著嘴很嫌棄地倚實了床頭,懶洋洋地說:“我跟你談個交易。”
我眉頭一皺,撿起手電筒把他的狗眼晃花了,翻著眼皮看著他,說:“你還想跟我交易,沒門!”
大黃捂著眼睛,似乎在壓制著怒氣。
我不管,我把他的手從眼睛上扒拉下來,戳戳他的小腦門,又戳戳他的小臉蛋,咦,手感蠻好。
嘗到了一點甜頭,我接下來的話說的軟綿綿的,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我說:“你一條大黃狗,還反了天了。”
大黃齜牙一笑,說:“我就是反了天了。明天我就往床上一躺,說你打我,我傷得好重啊,起不來了!我得在這裡住著,還要你伺候我。”
哎呀,真賤啊,我的小拳頭已經饑渴難耐了,乒乒啪啪地朝他胸口錘下去,錘了幾把果然又被他抓住了。
他還一板一眼地教訓我說:“袁小冒,你怎麼動不動就打人?這樣是不對的。”
我十分好心地糾正他:“打狗。”
大黃十分不開心地說:“你怎麼總把狗掛在嘴上,狗怎麼了?”
我指指地上,理直氣壯地說:“狗就該睡在下面,不能上床。”
大黃也放棄好好說話了。他歪著身子躺在床上,十分欠揍地說:“我就是躺著了,怎麼著!”
我眯著眼,腦子裡翻江倒海地滾過無數罵人的詞。最後,我提煉出一個自以為非常精煉的詞來形容眼前這個大狗精。
我指著他,一字一字地說:“心機狗!”
大黃面無表情地目視天花板,無所畏懼地說:“我就是心機。我陪著蘭姨看了三遍金枝欲孽呢!”說著,還伸出三根纖纖玉指比了一個三。
我驚呆了,忍不住問:“哪個電視臺這麼無聊,全天候滾動播出啊!”
不過,我越看他比的這個三,越覺得別扭。有誰會把拇指和小指蜷起來,用其他幾個手指頭比三啊!變態,真是變態。
我將他的手掰開,打算教他比一個完美的ok三,大黃被我一抓手,這丫地竟然跳了起來。
“你幹嘛?”
大黃下意識護住了襠,看來我給他造成的陰影不小。
我十分大度地朝他使勁比了一個三,洋洋得意地說:“狗精果然是狗精,看看,這才是三!”
然後,我還挑挑眉毛,笑得十分喜氣地說:“你那裡我都看過啦,沒什麼特別的,跟大片上差不多,就是小了點。”
大黃石化當場,看看自己的襠,又看看我,張口結舌。
我閉著嘴巴慈愛地一笑,問“你不信?我都能給你畫出來!你等我會兒,我找張紙“
“不必了!“大黃捂著襠,低著頭,像交警叔叔一樣比了一個停止的姿勢,不過姿勢並不標準。
但是我小冒是誰,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給你比劃比劃也行!”說著歡快地舞動我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