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那個好心的大哥,實在聽不下去我媽撕心裂肺地嚎叫,拎著棍子出了門。
他一看到我媽在死命的拉扯我,我死命的不起來,還死命的抱著一個果男,立刻明白了情況。
看來一個女子半夜把丈夫趕出家門,不是小兩口吵架,而是另有隱情。丈母孃才是這場悲劇的主要原因。
他將我和大黃拉開的時候,看到大黃一動不動,立刻嚇傻了。
大哥膽子小,平時就愛看都市倫理劇,什麼婆婆媳婦的就差不多。重案六組這樣的東西,他碰都不敢碰的。
關鍵時刻,還是我小冒又發揮出臨危不懼,機智應變的潛質。
我指著大黃跨間扯開的春聯,驚呼道:“啊啊啊,長這樣!原來都是真的!”
這句話簡直是鬼斧神工啊!大家的注意力馬上從我一個未婚女子和一個果男在大街上抱著轉移到探究人類繁衍奧秘上了。
我媽看了看大黃,腦袋咯咯地轉回來看著我,跟機器人似的。
她揚起手,一個巴掌扇了過來,打得我眼冒金星。
打人不打臉,也不能打腦袋啊!
我抱著腦袋嗷嗷亂叫,上躥下跳,試圖再次混淆視聽,我媽已經再次沖了上來。
哎,以下種種,因為太過暴力,作者不忍心敘述。
其實捱打這事,我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別的不敢說,就我這皮糙肉厚的程度,就算拿刀子來割,都得捲了刃。
但是吧,我媽一邊打我還一邊罵我占人家便宜,讓我頗難受。
要是真佔了便宜,就算了吧!關鍵是我就看了一眼,就一眼!
唉,母上此舉,真讓我寒心。
我一寒心了,就把自己當成案板上的肉,誰願意來打就打吧!母上也不客氣,把自己手心都打紅了,才住手。
大哥在旁邊看了這會兒熱鬧,看到母上大人停了手,才有些意猶未盡地說:“不打了?”
母上翻了個筋疲力盡的白眼,我翻了個面無表情的白眼。大哥受到這兩個白眼的啟發,才慢悠悠地點出事情的關鍵。
“妹子,你老公好像發燒了,燙的跟烤紅薯似的。”
艹!怪不得這大哥一直把手放在他胸前反正面烤,敢情是在暖手呢!
人性之複雜,世態之炎涼,可見一斑!
母上的眼睛頓時又來了神采。我眼見著母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眼睛擠成了長方形,一字一字說:“你老公?”
我苦哈哈地幹笑一聲,賠笑地說:“不是。”
母上又問:“那他是誰?”
我就覺得腦子裡刷地白了一片,忍不住望天長嘆,卻翻了個白眼。
我對著老天翻了個白眼。
老天爺,你這是玩我呢?
在母上的手再次揚起來前,我本著關愛母上身體不能過度生氣的目的,任命般的低頭小聲說:“媽,他就是大黃。”
然而,母上上大學那是二十幾年的事了,她的思想已經跟不上我這個當代大學生了。我當時用了短短幾個瞬間就接受了的事,跟她說了兩次,她愣是沒有放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