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還知道青.樓!看來我媽看亂七八糟的電視劇的時候,並沒有避諱大黃還是一條未成年的狗。
我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贊美他。
大黃狗臉一翻,指著我鼻子罵道:“袁小冒!你是不是個女人!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猥.瑣成什麼樣了?明明都是蘭姨的孩子,你怎麼跟你姐差了那麼多!”
這話從何說起?我袁小冒怎麼了?我也是堂堂xx大學的高材生,竟然被一條狗說成這樣?不能忍!
“你才猥.瑣!你全家都猥.瑣!”我跳起來罵了他幾句,覺得不過癮,又撿起了剛才丟在一邊的磚頭,準備和大黃再戰三百回合。
大黃不屑地看著我,說:“我看在蘭姨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你放下磚頭,好好說話。”
還蘭姨?他竟然叫我媽蘭姨?他竟然學著隔壁的劉雲輝叫我媽蘭姨?他何德何能叫我媽一聲蘭姨?
“大狗精!吃我小冒一磚!”
我掄起磚頭就朝大黃撲過去,劈頭蓋臉地就把磚頭捂上去。
大黃這王八蛋,伸伸手就把我的磚頭子攔下了,再一使勁,就搶了過去。隨手朝後面一拋,磚頭飛進旁邊的人家院子裡,就聽啪一聲脆響,有個什麼東西碎了。
我感覺那個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呀,難不成,他家院子裡也有一個鹹菜缸子?
嘖嘖,鹹菜真是個國民食品。
“哪個小王八羔子扔的磚頭?你丫給我等著!”
我和大黃對視一眼,驚恐地舉步想逃。然而,我倆還沒來得及“等著”,旁邊的門就哐一聲開了,一個穿著大保暖的胖男人站在門口,腦袋上哈哈地冒著怒氣。
六眼相對,誰穿的少誰尷尬。
胖大哥的眼神馬上被大黃吸引住了。
大哥是個正派人,他先考慮大黃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會不會很冷,然後才打量大黃露在外面的面板,和身上纏的春聯。
大哥也是個爽快人,掐著不存在的腰哈哈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
我本來不想笑得,但是大哥笑得太喜慶了,我就想,過年了,大家一起喜慶喜慶多好,就跟著大哥一起笑起來了,笑得比他還大聲。
大黃的臉黑的跟碳似的,指著我喝道:“袁小冒你笑什麼?你扔磚頭砸到別人院子裡,還好意思笑!”
我的臉頓時僵住了,大哥也僵住了,看著我,又看著大黃,說:“她扔的動嗎?”
哇,大哥好見識!
我立刻揣好了手,像個良家婦女一樣,站在一邊,捏著嗓子說:“大哥說的對,都是這個大黃扔的磚頭。”
大哥笑眯眯地說:“妹子放心,我替你收拾他!”
我立刻拍手叫好。
大哥收起笑容,嚴肅地說:“喂,小年輕,這麼冷的天,讓你媳婦在外面凍著,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吃了一驚,大黃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
大哥又說:“快跟你媳婦道個歉,好好回家過日子。大過年的,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啊!”
我眨眨眼,試圖阻止大哥,大哥卻拍拍我的肩膀,說:“妹子,讓他給你道歉了就好好回去。以後再吵架也不能隨便把人趕出來,特別是,男人都是愛面子的,趕出來也得給他一件衣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