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悅注意到的時候就立刻將手腕轉下去了。
沒文化沒文憑還很容易上當受騙的原主，在面對世界惡意的時候也曾想不開自殺過，只是最後都及時發現，好幾次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謝漾收回視線，之前原主發生過的事他早已經知道，遮不遮都無所謂。
謝漾取下手邊的一本書，是泰戈爾的飛鳥集，透過書櫃裡的縫隙看向顧悅：“泰戈爾的飛鳥集看過嗎?”
顧悅楞楞的點頭，看上去就是一股子傻樣。
讓人莫名的就覺得好笑。
謝漾輕聲念出泰戈爾的那句詩：“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凌厲的雙目此時多了幾絲不易察覺的溫情。
顧悅挑眉。原主之前的事情他倒是瞭解的挺透徹的呀。
顧悅像是不在意的似得說：“唔。估計這種時候你說句情詩或許更讓人動心。”
說完還不忘朝謝漾露出一個笑臉。
若不是眼神太過無辜了，謝漾或許會以為顧悅這是在撩他。
但就是在顧父耳中瞭解過這個女孩子，她太過容易輕信他人，因為被父母保護得太過，沒有經歷過社會，不知人心險惡。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會知道，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影響。
不能以常人去思考她的邏輯。
別的女孩子說這句話，可能會存了幾分試探，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對她上心，可對於一個真的是從象牙塔裡走出來的公主來說，她說這句話不存在其他的意思。
反而只是謝漾思想不純潔。
因為這個公主太過乾淨了。
顧悅聳肩，沒辦法，謝漾太過認為她乾乾淨淨的了。
自己要受這份折磨，顧悅……很樂意。
一句本來是想讓顧悅多觀察世界美好的句子，硬生生又變了方向，曖昧不清，結果又因為謝漾的胡思亂想，現在是真的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
顧悅眼眸一轉，和謝漾只隔著一個櫃子相望。
也與他同握著泰戈爾的那本《飛鳥集》，紅唇輕啟：
“海水呀，你說的是什麼？”
“是永恆的疑問。”
“天空呀，你回答的話是什麼？”
“是永恆的沉默。”
“所以呀，親愛的謝醫生，你可是得多觀察觀察我呢，所以你放心，我也同你一樣，熱愛生命。在你死之前，我都會好好活著。”
若是朋友之間玩笑的話語，這本不怎麼樣的，可在這兩個都心思不純潔的人身上，也撩撥了兩顆躁動的心。
謝漾若無其事的將手放下，語氣剋制又忍耐：“你知不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這樣說的。”
面前這一欄的書太過遮著兩個人的視線了。
顧悅聽著謝漾的話，同時將面前擋著的書拿走一排，手墊在這一層上，小腦袋也放在上面晃著，彎了彎眼睛：“不能說什麼？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呀，親愛的謝醫生。”
她最喜歡和親近的人叫他親愛的了。
並不是和男朋友之間親密的稱呼，和朋友都喜歡這樣。
可這種時候叫謝漾最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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