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悅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掛著笑，意識得到解放，早已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這幾乎是顧悅睡得最快的一次，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一直在耳邊念著的聲音太過動聽。
反正結果就是顧悅睡得是這幾天最好的一次，夢境裡再也沒有了黑洞，再也沒有了漩渦，再也沒有了那份像是水中浮萍一樣漂泊無依的感覺。
謝漾沒有多餘的動作，坐在顧悅身邊便安安靜靜的坐著，顧悅讓他念著童話故事書他便真的就坐在這裡念著書。
念著安徒生童話故事裡的海的女兒。
第一次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謝漾嗓子有些幹疼，卻依然沒有停下來，動作也輕輕的，沒有發出大的聲音，稍微有大的動靜了下意識便看向睡著的女孩子，女孩子眉頭不再是皺著的，嘴角也彎了起來，不再是一副苦瓜臉的樣子。
謝漾停了下來，聲音輕不可聞：“真醜。”
剛剛一直愁眉不展的樣子醜爆了，皺眉，嘴角往下彎，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真醜。
謝漾這樣想著，幾不可擦的笑了一下隨即隱藏了起來。
又恢復平日裡的那副嚴肅古板的樣子。
衣冠整整的斯文敗類。
聲音接著傳到顧悅耳朵裡，耳熟能詳的故事在謝漾嘴裡又換了另一番滋味。
哪怕是聽過無數遍的人都願意聽下去。
天一點點黑下去，時間早已經過了六點，那是謝漾習慣吃飯的時間點，他再一次為這個女孩子破例了，只是心裡卻不甚在意。
嗯，只是這一次而已，可這個女孩子明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他只是答應了顧父會治療她，所以休息不好也是要負責的。
所以……沒意識到時間只是這一次而已。
只此一次，謝漾在心裡告訴自己。
但……破例了就是破例了，有了一次就要第二次第三次。
無計累加，直到再也沒有所謂的限制了。
畢竟，底線是用來退的。
腹中傳來抗議，謝漾從來不委屈自己，看著顧悅的睡的安穩便起身出去。
外面沒有燈，也沒有住在這裡的傭人，基本上就只有顧悅和謝漾兩個人在這裡。
謝漾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黑暗，沒有點燈，黑暗中視線依然清晰。
穩穩當當的走下樓去，自己摸索的走了一圈摸清楚了廚房在哪裡便進了廚房裡面。
裡面乾淨的一塵不染。
應該是定時有人打掃的，只是……謝漾開啟冰箱和碗櫃，裡面更是乾淨。
吃東西是不可能了。
在黑暗中利索上樓，去到了顧悅旁邊一個的客房，自然得就像是這裡就是他家一樣。
謝漾按照自己的習慣，睡前洗漱，出了衛生間的門卻看到旁邊有一道門。
謝漾默了一秒，這應該是和顧悅的房間相連的，接著便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偏過頭躺到了床上。
雙手交疊放在被子下的腹上，閉上眼睛，竟然也真的很快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中午，顧悅悶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原本大開的窗簾已經被遮的嚴嚴實實的，屋子裡很暗，但也不是適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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