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吶!”
……
“你媽媽是個小三,你真是可憐!”
“你媽媽管的這麼嚴,你好慘啊!”
“小三的孩子,真噁心!”
“好可憐!”
顧妍面目猙獰,全然不顧平日裡的淑女做派,拼命揉著自己的頭髮,情緒壓抑到極點,眼裡無望:“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你早就已經身敗名裂了不是嗎!”
話題到了顧悅想要的方向,引誘著她往這方面說:“是你做的!”
不是疑惑是肯定,只是在崩潰邊緣的人已經聽不出來語氣問題了,又哭又笑:“是我做的又怎樣!哈,你什麼都做不了,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好了,目的達到了,顧悅伸進包包裡關了錄音筆,轉身就出去了。
在顧妍眼裡卻是落荒而逃。
顧悅在門口處卻突然出聲:“你真可悲,永遠都戴著面具生活。”
顧妍看向顧悅的眼睛,那裡面沒有憤怒,甚至連話語間都沒有憐憫。
只是在陳述這一個事實。
“滾啊!”
顧妍心扯著在疼,越是壓抑的人越是容易爆發。
顧悅的話越過她的身體直視她的靈魂。
因為母親永遠掛在口邊的完美,所以她從小就要學很多東西,要乖,要聽話,要好好學習。
吃飯不能有聲音,說話不能大聲,坐姿要端正,動作幅度不能過大,成績必須得在年級第一名,不能談戀愛,不能和沒錢沒權的人說話。
什麼都得按照夏初琴給她規定的一切去走。
只要錯一點點,她的母親就要她跪在閣樓裡一整晚,不準吃飯,冷暴力她,整整一個月,必須得她完成了,夏初琴才願意理她,才會變成一個慈母的模樣對她。
她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