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您的情緣物件眉山央央發訊息。”
慕島淮嶼點開檢視,一張信封開啟:今日有事,得晚上才可以回來。
慕島淮嶼眉眼間都是笑意,像極了離家的妻子向丈夫報備。
慕島淮嶼選擇手寫,彎著眼角落下一個好字。
收信人,眉山央央。
抬起頭,已經是傍晚了,慕島淮嶼笑壓下去了幾分,這樣溫熱的太陽照在清雋身影的男人身上,卻透露出幾分孤寂和悲傷。
都這個時間了,他又該忘記了。
一襲藍衣,宛若神靈,可卻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住,他從前是誰?他未來如何?
可唯一能肯定的一點是他一定維持這樣的狀態很久了,久到讓間歇性失憶的他都發現了不對。
慕島淮嶼面色痛苦,腦子裡的今天和眉山央央一起的經歷在開始漸漸消去。
就好像匠人強硬的用刷子刷去牆壁上多年留下的凹凸不平的痕跡,讓牆再次變得光潔。
可從來不需要問一問牆,你願不願意?
慕島淮嶼腦海中突然想起中午聽到一個女孩子對著她男朋友說:“有一個小孩子很喜歡一個玩具,但是後來這個玩具被人搶走了,這個小孩子就哭的很傷心,但若是讓她忘記自己曾經很喜歡過一個玩具,然後再告訴她,她會難過嗎?答案是她不會難過,因為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喜歡過這個玩具。”
啊,慕島淮嶼偏頭,記憶一點點消除,名字,臉,過去……一點點消除,只有若隱若現的背影還記在腦中。
他終究還是忘記他的姑娘了。
他分明那樣喜歡她。
慕島淮嶼張了張嘴,到嘴邊的名字卻就是念不出來。
這樣的刻骨銘心到頭來只剩一聲嘆息。
少年眼角紅了。
……
顧悅摳著手指,左一次又一次的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