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不必做這些事情了，只需要跟在本公主身邊。”
秦衡低著頭不答話，顧悅恍然想起，這人被毒啞了。
不過能聽得懂人說話。
顧悅沉吟片刻說：“我可以治好你。”
這句話換來了對方的正視，可正視公主是大不敬的，立刻又低下頭去了。
顧悅感受得到，這人排斥她，剛剛也不過是詫異，她崩了點點人設，原主是不會用這樣“平和”的語氣同秦衡說話，還要救她，大概秦衡也覺得，她又是在耍她了。
顧悅問：“會寫字嗎？會就點頭，不會就搖頭。”
秦衡猶豫片刻搖頭。
好吧，那就只能顧悅自言自語了。
“我是公主，既答應救你便救你，只是我要你的一樣東西。你給還是不給?點頭或者搖頭。”
秦衡在心裡冷笑，她若是拒絕又是一頓毒打，若是同意那又是欺辱，有何區別，這麼多年也就只會這樣的把戲。
最後還是點了頭。
顧悅拉著她去了對面的書房，執筆寫下了契書。
“我要你的忠心，在上面按個手印。”
秦衡麻木的用大拇指印了章按在顧悅寫下的秦衡兩個字上。
顧悅看得出這人不信她，也不惱，門外婢女進了屋子尊敬的跪在地上說：“公主，該去像陛下請安了。”
這是原主的貼身婢女紫雲，萬事都是以原主為先的，現在看公主遲遲不肯出發，生怕惹怒了女帝。
顧悅應了一聲，對身旁的秦衡說：“你便在這等著。”
顧悅帶著婢女去了女帝的寢宮裡，女帝正在用膳，看到顧悅來了以後給只管一個眼神。
是女帝身邊的老人了，原主平時都叫她秋姑姑。
顧悅坐下拿著新上的餐具陪女帝用膳。
七分飽了之後女帝放下碗筷，顧悅自然沒有再動筷的道理。
“好了?再用些罷?”女帝皺眉，阿秋剛剛才同她說，顧悅從早上到現在一滴水都未進，現在才用了這些怎麼夠?
顧悅搖頭：“母皇，兒臣飽了。”
女帝面色還是沉了些，只是也不像尋常人家一樣說出來，到底是身份有別。
“陛下，大皇子來請安了。”
顧悅回憶了一下，顧腕成了皇帝之後也立了許多的男妃，只是無一人能當得起後宮之主的位置，這大殿下就是顧腕與其中一個所生。
原主雖然記不清父親的相貌，可記得在父親剛剛離去的那段時間裡她母皇寵幸的人都是像極了父親的。
只是時間太久了，如今只記得這個結論了。
“是朕平日裡對你們太好了，連朕說的話都忘了?”
帝王一怒當真是嚇的人紛紛跪地求饒。
秋姑姑到底是老人了，知道陛下的心思，吩咐道：“公主殿下還在同陛下說著話呢，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來的人一律不見。”
被秋姑姑呵斥了一通，女帝也平息了幾縷怒火，罷了把手讓人都退下。
看得出來，女帝是極其疼愛原主的，只是嘴上從來不說什麼。
顧腕將顧悅帶去了書房，站在書桌前用毛筆寫著大氣磅礴的字，周身沉著冷靜，是帝王該有的樣子，卻直接問道：“悅兒，你長大了，這個位置，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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