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聲音哽咽：“娘娘，臣女年少不懂事若是無意中冒犯了娘娘請娘娘見諒。”
顧悅眨眼，臣女都叫出來了，按照顧容現在的身份，怎麼說也該自稱哀家，可在顧悅面前竟然還稱自己以前的稱呼。
確實是把姿態放到最低了。
然而顧悅並不打算說什麼。
空氣禁止了一瞬，顧容從心裡感到羞恥，臉色微紅，眼裡不甘卻接著道：“娘娘，娘娘大發善心求陛下放了臣女吧。”
顧悅這才輕笑一聲：“哈，太后剛剛才頤氣指使的拐彎抹角罵本宮呢，現在一口一個臣女，也不見太后真行個禮什麼的，求本宮，憑什麼呢？”
顧悅現在妥妥的“小人得志”既視感，坐在高位之上眼裡平淡無波，各種刁難顧容。
顧悅提起裙襬走下來，宮女在兩旁時刻護著。
“好了，”顧悅揮手：“退下吧。”
“……，”身旁的侍女下意識的去看掌事宮女，直到宮女給了她一個眼色後才退下。
掌事宮女不卑不亢：“娘娘……”宮女想了一秒，眼前這位明顯和娘娘不對付，畢竟身份還是擺在那裡，宮女繼續喊道：“這位太后……奴婢擔心……”
“不用，”顧悅知道她要說什麼，不就是怕顧容發瘋傷到她了嗎，雖然說她死後靈魂極度虛弱，但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你退下吧。”
“可是娘娘……”宮女還想說什麼，只是顧悅朝她瞥來一眼便閉嘴不說了。
自家主子畢竟是皇后娘娘，也不能胳膊肘往皇帝拐。
畢竟要是真出了事，皇后娘娘朝陛下求情，就能保住自己的命。
宮女心裡也是有稱的，孰輕孰重稍稍衡量一下便有了結果。
像顧悅行禮便退出去了。
顧悅走到顧容面前，直視她不再自稱本宮：“見到我，相信太后也是有感覺的吧！”
怎麼會沒有感覺，顧容穩住心神，壓下心裡的微微恐慌。
像顧悅行禮：“娘娘說笑了，臣女怎敢和娘娘攀親呢！臣女之前口不擇言並不是故意要冒犯娘娘……”
“好了，”顧悅不耐煩打岔，說來說去不就是那幾句話嗎。
顧悅還以為她有什麼計謀呢，看她這架勢，在她面前自降身價，一口一個臣女，可不單單只是讓楚胤免她去守陵。
皇后當不了了，可皇貴妃，貴妃，再不濟妃子之位憑她的身價總能當一個，這種小把戲顧悅一眼就看穿了。
在這裡磨磨嘰嘰的，不就是想等著楚胤來。
顧悅還是半分表情也沒有，只是眉目間微微皺在一起，不再轉彎抹角：“顧容，覺得我很熟悉嗎？”
顧悅伸手刮上她的臉，但並沒有碰到，只是做出這樣的動作：“有沒有覺得是在照鏡子的感覺。”
一語驚醒夢中人。
顧容這才恍然發現，難怪她之前總覺得看到這位皇后怪怪的，總感覺莫名熟悉，原來是這樣。
顧容眼裡除了恍然大悟，略微震驚後便恢復原樣。
顧悅卻不會就此罷休，她雖然是貓身，可是進了身體後不久，她的模樣便越來越和以前的模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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