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自己也滿意，沒有像少年一樣手舞足蹈，可眼裡清清淺淺的笑意一點一點的瀰漫出來，顧悅也被感染，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楚胤忍不住往顧悅額頭輕輕碰了碰，道：“你看，我穿好了。以後只可以我給你穿。”
宮女們給她穿的整整齊齊的和楚胤給她穿得只是像個人樣……這……需要選擇嗎？
顧悅道：“我可以拒絕嗎？”
楚胤死亡凝視，職業微笑：“你覺得呢！”
顧悅：我覺得可以，然而你不同意。
顧悅上前一步到楚胤胸膛處用小手指頭戳他，十二歲少年已經很高了，在顧悅眼裡，她只到他胸膛處。
不過這不能成為顧悅反抗的阻擋。
要爭取的利益還是得爭取，只得反抗道：“你不講理，專治，一點都不民主，我要反抗！”
“反抗啊，”楚胤笑的極真誠，“無效。”
算了，顧悅不想同他爭了，反正也沒用，這個專治的霸君！
“楚胤，”顧悅直接叫他的名字：“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我父母。”
被叫了名字楚胤也不惱，可下面這句話倒讓本來很溫馨的氣氛急轉直下。
顧悅眼裡有疑惑，抬起頭看著楚胤，她父母痛失愛女一定很難過，她雖不是他們生的，可既然佔了身體她得為原主儘儘孝。
“我不是要告訴他們我是顧悅，只是看看他們，他們很愛我。”
楚胤面無表情，從顧悅嘴裡聽到愛這個字，他只從母后和嬤嬤那裡感受到，其他的不是畏懼他就是恨他，或者就只是要他死，譬如他的父皇。
可母后早已經死了，在他六歲的時候，他在後宮掙扎幾年，命硬，活了下來，嬤嬤愛他，可更多的是身份的尊卑。
恪守著尊卑的底線從不與他過多親近。
楚胤抬眼看著顧悅：“你愛我嗎？”
……什麼?
顧悅內心六個點點飄過。可楚胤此時面容極其嚴肅，不是在開玩笑。
顧悅沉吟片刻，與楚胤對視：“那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顧悅不想騙他，在意是有的，親近是有的，可是沒到愛。
她好像從接觸到的這些碎片裡都感受到了親近，可不是每一次她都得愛他們。
親人也好，朋友也好，愛人也好，她又不是見一個得愛一個呀。
顧悅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回問楚胤。
她是否愛他，可他知道愛是什麼嗎？自己都不知道愛是什麼去問別人是否愛他。顧悅不是反對，但往往這樣的人會失去這份愛的。
因為連自己都不懂。
楚胤也沒想到顧悅會反問他，眼裡依然平靜，只是很執著：“那若是以後有一天我知道了，你就回答我這個問題，好不好？”
顧悅被楚胤眼裡的期翼晃花了眼，點頭同意。
“那你現在先帶我回家好不好？我就變成一隻貓，不讓別人知道我可以變成人。”
顧悅揪著楚胤的袖子，哪裡是隻顧悅被楚胤眼裡的期翼晃動了，楚胤不也是，哪捨得拒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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