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入座之後,休息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眾人各懷心思,惴惴難安,如坐針氈。
以鎮長周長林為首的大溪鎮一夥人最是惶恐,他們今日無不是來拍周文斌馬屁的,對楊真一家人嗤之以鼻,惡言相向。
大樹都已經倒下了,他們這些嫩枝弱草還不任人蹂躪,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而以胡長清為首的一班省城高官們,也是噤若寒蟬,心裡不住在倒苦水。
他們跟周文斌是一個陣營的,雖說跟楊真一家人無冤無仇,但踩楊真的時候卻最是賣力,算不上主犯,但幫兇無疑了。
他們只期盼著楊真多多少少會忌憚他們的身份,而不敢做得太過分。
慕容純始終認為以她慕容家的實力和威名,就算楊真出身哪個武道宗門,武道修為了得,也不敢真把她怎麼樣。
今日她慕容家已經丟盡了顏面,她也已經夠隱忍的了,楊真難道還能拿她怎麼樣。
得寸進尺,惹得怒容家震怒,他小小真武門怕是承受不起。
然而,這些人在想些什麼,楊真並不在乎。
他今天就是讓真武門的威名響徹整個大溪鎮,讓他楊家在大溪鎮變成一個禁忌。
念及此,楊真面『色』沉著地掃了眾人一眼。
“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向來如此。肉弱強食,適者生存,亙古不變。對此,我並無非議,但我也相信,正義,公道,自有天定。我楊真並不是一個崇尚主持公道,聲張正義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家人和朋友是我的底線,誰若觸之,我楊真便化身公道,成為正義。或者惡魔也好,原罪也罷,我楊真通通收下,然後必將親手碾碎。”
楊真有感而發的一番話,讓在場之人心頭籠罩著一團不祥的憂慮。
楊真輕哼了一聲,繼續道:“大溪鎮是我楊真的家鄉,在座很多也是我楊真熟識之人,本不想大動干戈,奈何事事總與願違,強權壓頭,惡犬相欺,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楊真眼神一寒。
“各位都給聽好了,我楊真自立真武門,總部就在餘州,而大溪鎮,則是我真武門的聖地,從今以後,犯我真武門,侵我聖地者,格殺勿論!”
眾人還來不及表示出震驚,聽到“格殺勿論”四個字無不咯噔一下,心沉到了海底似的。
此時的楊真,話語之中,透出一種無上的威嚴和凌厲。
“真武門的各位,我真武門的第一要務可還記得?”楊真轉而對右手邊的吳青等人道。
“謹遵門主教誨,我等莫不敢忘!”
楊雷、吳青、陳少凡、陳芊芊、薛蓉、陳光耀、周正南、魏離八人異口同聲道,前幾天楊真才宣告的門規,真武門第一要務是維護楊真家人的安危,本來還以為沒什麼可作為的,想不到這麼快機會就來了,幾人立馬興致高昂起來。
而戚長風和於連雖然沒聽楊真說過真武門的第一要務,但還是異口同聲道:“謹遵門主教誨,『藥』堂莫敢不從!”
楊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喝道:“真武門總部理事長楊雷聽令!”
“是,主人!”楊雷從楊真身後轉出來,拱手道。
“大溪中學校長程野,溜鬚拍馬,無所作為,誤人子弟,揚言要開除我父親,不識抬舉!念在你跟我師生一場,跟我父親同事一場的份上,繞你不死。今日之後,準你辭去校長一職,永世不得踏入大溪鎮一步!”
程野聽完,眼皮跳了跳,不可思議地盯著楊真,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