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鵬輝水泥廠廠長陳亞男為首的八個土老闆們臉『色』頓時變得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這誰家的小屁孩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們憤怒的表情寫在臉上,心裡早就罵開了。
可是礙於周文斌的面子,不敢表『露』出來。
這幾個人在大溪鎮可是受到全鎮人的羨慕妒忌恨,富裕起來後就算是鎮長對他們都客客氣氣的,有時候鎮領導班子找他們開會,討論如何振興全鎮經濟,他們還不一定給面子去。
在大溪鎮,誰敢說他們沒資格。
原本他們以為楊真幾個能跟周高官在一個休息室裡,要不就是他家人,要不就是省裡來的大人物。
不過現在聽起來好像就是大溪鎮人。
而且看樣子,是在跟周文斌抬扛,一點面子都沒給。
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這個時候,大溪鎮製衣廠的周雪嬌突然盯著楊昊天訝異地叫了起來:“楊老師?是你啊,這這不是你兒子楊真嗎?”
楊昊天是周雪嬌女兒的班主任,開家長會的時候他們見過。
楊昊天鎮定地望著周雪嬌,不痛不癢地應了一句:“是的,是我兒子楊真。”
其他什麼也沒說。
“楊老師,你兒子楊真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沒聽明白啊,你給好好好說清楚。”
楊真傢什麼情況,周雪嬌自是清楚得很,她也不管周文斌是什麼態度了,立馬不高興地質問楊昊天道。
楊真記得這個周雪嬌,聽說是跟鎮長周長林有一腿,才開了個製衣廠,她跟鎮長的事幾乎全鎮的人都知道,只要聽到誰背後說她壞話,她就要跟人死磕到底,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厲害女人。
這種人都敢當面給他父親臉『色』看。
楊真面無表情地對周雪嬌一字一頓道:“我說的話意思很好理解吧,就是,你,周雪嬌,沒資格參加我妹妹的生日,你們這些人,聽不懂人話是嗎?”
其他幾個頓時也炸鍋了,掄起袖子就要衝上去揍楊真。
“我擦,你個小兔崽子,路都沒走穩,就學人飛啦,我今天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這幾個土老闆,畢竟是小地方人,粗魯慣了。
不過就當為首的陳亞男衝到楊真跟前的時候,卻被眼鏡男給擋住了。
眼鏡男身上渾雄的力量,頓時讓這幾人動彈不得。
“都給我住手!”這個時候,周文斌故意大聲呵斥道:“大家都鄉里鄉親的,何必搞得這麼難看。誰要是敢在我周文斌的宴會上撒野,我就要他好看!”
陳亞男幾人立馬不敢做聲了,乖不乖地退回來,畢恭畢敬地望著周文斌。
周文斌接著假裝板著一副臉訓斥道:“楊老師的女兒今天剛好過生日,我們碰巧在大辰酒店遇到而已,他兒子楊真也只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這事就這麼算了,幾位都到大廳去吧。”
周文斌都發話了,雖然他們不明所以,卻哪敢造次,乖乖地退出了休息室。
走的時候個個都瞪了楊昊天一眼,尤其是周雪嬌和陳亞男,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好你個楊昊天,還有楊真你這個兔崽子,你們給我等著,有你們一家人好看的時候。”
楊真就像看小丑一樣看著這夥人,再看了看周文斌,心裡不禁搖了搖頭。
“周文斌啊,周文斌,我真是高看你了,耍這種小手段,對俗世之人可能有用,但在我楊真面前,什麼都不是,塵埃而已。”
楊真笑了笑,沒再做聲。
周文斌卻以為楊真這小屁孩,估計還自我感覺良好地在裝『逼』,不過他也不在意,也笑了笑,沒再做聲。
“楊真啊,楊真,就算我今天什麼都不做,你們一家人在大溪鎮也已經呆不下去了,不知天高地厚,無知就是最大的罪過。”
反倒是楊真父母被周文斌那眼神瞅得有些忐忑,他們此刻雖然不畏懼,但也免不了為楊真擔心起來,也不知道楊真究竟要如何應付周文斌接下來的百般刁難。
夏靈幾個卻像看耍猴似的,看個熱鬧。
休息室裡,突然又回到了寂靜無聲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