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偏過頭去,見到中庭處,一個身著制服的女警察拿著一把手槍對著他。
女警察干淨利落的制服,無懈可擊的握搶姿勢,顯然是個經驗老道的老手。
但是她端著手槍的雙手微微有些許顫抖,眼神飄忽,額頭上還滲出了絲絲汗珠,全身上下都透著警惕。
“我叫你放下武器,舉起手來,聽到沒有!?”
女警察見楊真一動不動,再次警告道,手中的槍不覺握得更緊了。
這個時候,從中庭處再次衝出來三四個警察,個個舉著手槍,對準楊真。
“張隊長,你怎麼一個人就衝進來啦!”其中一個男警察,顯然很擔心那個女警察。
沒多久,餘州飯店門外,嗚嗚的警笛聲驟然響起,連綿不絕,很快湧進來無數個全服武裝的警察,把院子裡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楊真楞了一下,乖乖把劍扔到地上,雙手高舉。
被稱為張隊長的女警察隨即一把衝過去,亮出一副手銬,咔嚓一聲將楊真反手銬住。
“你們這些無法無天之輩,光天化日,聚眾鬥毆,等著蹲大牢吧。”
女警察顯然對院子裡的一夥人恨之入骨。
蛟龍會、周家、魏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而此刻這夥被女警無比痛恨的人,個個都定定地站在原地,當沒事發生一樣。
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可能司空見慣了吧。
女警後面的幾個警察,也隨即收好槍,把癱在地上的林羽凡也給銬了起來。
然後走到黑白雙煞的屍體旁邊,檢查了幾下。
當他們看到黑衣男吳顏額頭上那顆斗大的血窟窿,還有白衣女吳貌躺在一個碩大的地坑裡時,眉頭緊皺,一臉驚赫。
檢查完後,其中一個警察跑到女警察跟前。
“死了兩個,死狀慘烈,駭人聽聞!”
女警察皺了皺眉頭,惡狠狠地盯著楊真。
這個時候,陳光耀終於跑了過來。
“張隊長,這裡面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呀……”陳光耀嬉皮笑臉地對女警說道。
女警察顯然不吃那套,沒有讓陳光耀繼續狡辯什麼:“陳光耀你丫給我閉嘴,你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廢話少說,統統帶回警察局去!”
聽那語氣,陳光耀看來沒少跟這個張隊長打交道。
旁邊的兩個男警察,環視了院子一週,很是頭痛。
“全都帶回去?這裡起碼有上百號人,而且個個都來頭不小,咱們餘州的大鱷們,估計都到齊得差不多了。”
女警察皺著眉頭,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她是餘州警察局刑偵大隊長張萱,出了名的作風強悍,嫉惡如仇。
其實她哪裡不知道此刻聚在餘州飯店的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來頭,可以說是掌握了整個餘州命脈的真正大佬,平時隨便一個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都得打起精神來給盯著。
而此刻餘州三大勢力聚在一起,這等大動作,早就驚動了整個餘州。
張萱作為餘州警察局刑偵大隊長,也早就收到了風,三大勢力最近因為清氣丸這種神奇『藥』丸,已經暗地裡鬥得不可開交。
一大早大她就集合了局裡全部的警力,全副武裝,隨時準備應付可能發生的動『亂』。
畢竟,周正南和蛟龍會約在餘州飯店這事,雙方都沒有要隱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