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最終收起敵意,試探『性』地問道:“這位同學,聚力丹田,在疏不在聚,剛才這句話是你說的嗎?”
“是我說的,怎麼啦?”楊真輕描淡寫回道。
楊真從不會故意給人好臉『色』看,他說這話時其實語氣裡沒有帶半點喜怒,但在那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聽來,卻是十分不敬。
“放肆,小子!陳老跟你講話,麻煩你放尊重些,你知不知道……”中年人陰著臉,就差要衝上來把楊真狠揍一頓了。
“小馬,不得無禮!”中年男人話沒說完就被陳老粗暴地打斷了。
此刻的老者內心猶如翻江倒海般震驚,今日他像往常一樣一早來到毓秀山修煉,準備突破煉氣期到內勁期,可接連失敗幾次都沒能成功。
剛才當他正凝聚真氣準備再次衝擊的時候,無意中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話,緊要關頭,那句話突然讓他豁然開朗,然後順理成章居然真的突破了。”
“不是在武道上有著非凡的境界,不會一眼看出我在突破,更不能一句話就點破我的困境,助我突破。這絕不會是偶然!”
老者停留在煉氣期巔峰已經整整十年了,也曾得到過幾位武道大師的指點,他比誰都清楚突破到內勁期有多難。
在確認眼前這位少年就是一語助他突破到內勁期的人後,老者非常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老者臉上『露』出了微笑,和顏悅『色』地說道:“這位同學想來也是修煉之輩,武道同仁,不知道師承何人,出自何門何派?”
楊真心想,宇宙中稱之為靈脩士的修煉之人,其實跟這位老人家修煉的東西完全是兩個概念,他真武大帝上一世,真正可以稱作師父之人,大概有三四位,夏靈他爺爺算是一個,但他卻從未加入過任何門派,直到後來自立“真武天宗”。
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實際意義,所以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老者,於是他便沒有出聲,依舊淡淡地看著老者。
陳老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隨即自報家門道:“我叫陳易,來自北昌陳家,無門無派,修煉的是陳家自古流傳下來的武道傳承。自幼修習,至今七十餘載,還望指教。”
楊真察覺到老者身上已沒了敵意,別人都自報家門了,他也不好無視。
“我叫楊真,高二學生,師承門派什麼的,說了你也不知道。”
楊真說的都是大實話,停頓了幾秒後,他又補了一句:“看你好像突破了,是想找人比劃兩下嗎?倒也沒什麼,我反正也閒著沒事,順便再教你兩招也無妨。”
這個時候,旁邊穿著運動裝的女孩臉都快綠了,她從來沒見爺爺如此謙卑過,在她看來楊真只不過是一個有可能懂點武道的小屁孩,卻一副拽到天上去的德行。
她真想衝上把這個滿嘴放炮的傢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實在太氣了!
“喂!姓楊的傢伙,少在這裡臭屁了……”
“芊芊,不得無禮!”陳老一言喝阻了自己氣得滿臉脹紅的孫女,然後雙眼透著精光,饒有興致地緊緊盯著楊真。
“正有此意!”
陳老雖然心裡有了個明確的判斷,眼前這位高中生修為應該比他要高,他至於高到什麼程度,卻無法看透。他沉澱了十年之久剛剛突破,作為武者都是有血『性』之人,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點燃了陳老的相鬥之心。
“有請。”陳老擺開架勢,鬥志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