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問道:“當你接受警方詢問時,你說的是‘我發現了那個女孩’,我們不清楚的是當時那隻狗在做什麼?”
“什麼意思?”
亨利·赫斯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照理來說,應該是那條狗先發現那個女孩的不是嗎?”
特蕾莎盯著他的眼睛:“女孩被發現是在叢林中,偏離人行道,叢林很密,我們去現場看過,你在人行道上慢跑時是不可能看見躺在叢林中的女孩的。”
“應該是吧。”
亨利·赫斯特含湖道:“管它是我還是狗,我們在一起,我們一起發現的,我報了警,不是嗎?難道你以為是狗報的警嗎?”
“赫斯特先生,過去兩週,橘子郡發生了兩起少女被勒死的嚴重刑事桉件,我們的職責是找到兇手。”
特蕾莎肅然的看著他:“你之所以報警,也是希望被害的女孩沉冤得雪,不是嗎?”
“當然。”
亨利·赫斯特面對這種政治正確,也只能強笑點頭。
“很好,所以請仔細聽我的問題,然後認真回憶你當時的所見所聞,每一個細節都非常重要。”
特蕾莎提醒:“你是令人尊敬的稅務律師,連那麼繁瑣的法律條文你都能記住,不可能連昨天才發生的事情都忘記了,特別還是這種讓人難以忘記的場面。”
見他點頭,她頷首道:“現在請再告訴我一遍你發現女孩的經過。”
“我像往常一樣先慢跑到鄰居家,牽過他家的狗,探戈是條好狗,它是我慢跑的最佳搭檔,我們像往常一樣繞著我家的小徑跑,突然探戈消失了,我叫它,但是它並不回來,我聽到它咆孝狂吠,舉止十分怪異,於是我回頭去叫它,跟著它進了叢林,然後我發現了她。
起先我以為她睡著了,她看起來有點像天使般純淨無邪,她靜靜躺在那裡,她深棕色的眼睛睜開著,我將頭靠過去貼著她的胸口傾聽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心跳,於是我趕緊跑回來報警,就是這樣。”
亨利·赫斯特開始回憶昨天的經歷,說到他發現被害女孩的時候,他有些出神。
“所以你確定你牽著狗跑,然後是狗發現了女孩?”
特蕾莎向他確認。
“是的。”
亨利·赫斯特頷首,避開了特蕾莎直視的目光。
“可是我們詢問過你的鄰居,他說你的確每天都幫他遛狗,但恰恰昨天沒有。”
特蕾莎眼神銳利的盯著他,說出了第一個重大疑問。
“他記錯了,你如果見過他,應該知道他年齡大了,不然也不會由我來幫他遛狗。”
亨利·赫斯特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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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我相信,他的確有可能記錯了,而你作為稅務律師是絕對不會記錯的。”
特蕾莎先是點頭,隨後從卷宗中拿出兩份檔案示意道:“但令人奇怪的是,不止他一個這麼說,你另外兩個鄰居,年輕的先生和太太,也堅稱昨天早晨只看到你一個人慢跑,並沒有牽狗,這你又怎麼解釋?”
“你想要什麼解釋?”
亨利·赫斯特笑了:“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