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被查克一句話給其說的頭皮發麻的神煩警探努力擠出笑容,想要從查克這裡再次確認,以求得到查克‘bazinga逗你玩’‘我就是開個開個玩笑’這類一百八十度大轉折的話。
然而並沒有。
在查克依舊面無表情的注視下,他知道一向有冷幽默的查克,這次真的沒有冷幽默的意思。
是真的!
神煩警探腦海裡這個念頭轟然爆開,彷彿原子彈爆炸一般,將過去在任何時候都能談笑以對的從容幽默給炸的蕩然無存。
他張著嘴,麻著臉,目光落在迪迪的母親身上,見她依舊躺靠在病床上在那無意識的搔首弄姿,彷彿在原子彈爆炸一樣的駭人訊息下,完全免疫這種衝擊波和極致的高溫熱度。
他轉身離開了病房,前往重症監護室去尋找迪迪的管床醫生。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醫生,一身白大褂,正趴在護士臺邊,快速寫著病歷,見神煩警探的陰影覆蓋過來,抬眼看了過來,認出了他,收回目光,繼續寫著病歷,嘴裡說道:“迪迪的病情沒有好轉,我們正時刻監護她的狀態,有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神煩警探面無表情的複述了查克的話。
“你說什麼?”
小女孩迪迪的管床醫生持筆寫病歷的手一頓,勐地抬頭看了過來,顯然是乍一聽神煩警探麻木的轉述查克的要求,也被震得不行。
不過他作為醫生,對於這類需要醫療救助的罪惡見多識廣,很快就反應過來,眉頭緊皺道:“你確定要做這樣的檢測?沒有任何跡象證明……”
話說到這裡,就被神煩警探打斷:“如果你不去檢查,除非嚴重到肉眼可見,否則當然會沒有跡象。”
“……有訊息來源?是誰做的?”
管床醫生忍不住問道。
他知道警察是不可能沒有任何跡象訊息就安排做這種檢查的,事後這可都是要記錄在桉的。
一旦錯了,被家人追究,很容易惹大麻煩。
神煩警探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頓時讓管床醫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管床醫生深吸口氣,壓著但凡是個正常人聽聞這種訊息都會有的怒火,板著臉道:“我這就安排!”
這種檢查是越早越好。
神煩警探目送管床醫生離開,見他走到走廊盡頭,和一個女醫生耳語了起來,然後女醫生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女醫生大踏步而來,招呼護士,走進了重症監護室,拉上圍簾,擋住了神煩警探的視線。
過了一會。
圍簾就被重新拉開了,女醫生將自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扔在垃圾桶裡,臉色難看的對著神煩警探點點頭。
“法克!”
神煩警探一拳砸在牆上。
“你抓住這個sona bitch!”
女醫生徑直走到神煩警探身邊,用專業術語解釋了一遍她的檢查結果,然後直直的看著神煩警探的眼睛,鄭重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對!
是要求!
不是請求!
神煩警探沒有說話,只是用力點頭,轉身去找查克了,將結果一說。
卻見查克平靜的點點頭,既不意外,也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