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說道:“我們申請的搜查令包括垃圾箱,查克已經提前提醒過我們。”
“原來如此。”
非裔助理檢察官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就說嘛,警察也開始關心起那麼偏門的法律條文來了,這太奇怪了。
雖然剛才他贊成警察轉職律師能事半功倍,但那只是禮貌而已。
在美國想當律師,先得大學畢業,然後才能報讀法學院。
而想當警察,卻是高中畢業就可以。
兩個職業中間差了七八年讀書時間,哪是隨便當警察靠接觸桉件,就能學到足夠法律的專業知識的!
就算神煩警探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不是高中就輟學當警察的,而是大學畢業後,但想報讀法學院,那也要看法學院收不收。
現在知道這其實是查克提醒過的,瞬間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查克什麼都懂,這是很正常的嘛。
“我這就回去和本商量起訴詹姆斯·羅伯特醫生和護士艾琳娜·海拉……”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看向兩個表情古怪的警探,苦笑道:“我知道了,這次依舊不會做控辯交易。”
“我們笑的不是這個,靠現有的證據,足夠釘死這兩個直接操刀的罪犯。”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搖頭道:“你們如果這樣都打算和他們控辯交易,那所謂的減輕法律資源浪費的理由,就完全站不住腳了,對受害人實在太不公平了。”
“查克還有什麼新要求?”
非裔助理檢察官不去辯解控辯交易合理性的問題,直接問道。
從他當上律師這一天起,他已經接受了控辯交易的存在,因為如果連這個有合理理由來解釋其存在合理性的法律程式他都不認同,那根本就沒有必要繼續讀法律當律師了。
當也當不了,比控辯交易更違反道德的法律條文比比皆是,他總不能對抗整個法律系統。
借用他的搭檔,也算是導師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的話來說,那就是法律已經這樣了,我們除了在法律的框架下盡我們可能,還能怎麼辦呢?
“查克要我們起訴的不止直接動手的詹姆斯·羅伯特醫生和護士艾琳娜·海拉,還有這個犯罪過程中的所有幫兇!”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提醒道:“犯罪發起人,億萬富豪菲利普·沃德瑞,受害人德魯·麥克丹尼的前女友,收受護士艾琳娜·海拉錢將檢測報告洩密的藍燈實驗室工作人員蘿絲·門迪斯!”
“……”
非裔助理檢察官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但也只能說:“我會告訴本的。”
檢察官辦公室。
當非裔助理檢察官轉達了查克的意思後,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無奈的搖了搖頭:“和他合作,好處是明顯的,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他太較真了。”
“他或許才最適合當檢察官!”
非裔助理檢察官感嘆道:“當律師本來就要較真,而當檢察官更是本該為了受害人的權利而較真,只可惜我們只能一步步妥協,時間一長,連我們都忘了較真不是貶義詞。”
“好吧。”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看了感慨不已的助手,點頭道:“我會和亞當說的。”
亞當·希弗是他們的boss,地區檢察官。
兩人起身去找boss。
如果只是詹姆斯·羅伯特醫生和護士艾琳娜·海拉,亦或者還要加上受害者的前女友以及藍燈實驗室工作人員蘿絲·門迪斯,這些都是小人物,他們可以一言而決,是否起訴。
但是菲利普·沃德瑞是億萬富翁,是否起訴對方,就要看他們boss的決定了。
結果不出所料。
他們的boss亞當·希弗指示:“現有的證據不足以證明菲利普·沃德瑞有罪,還是先專注起訴詹姆斯·羅伯特醫生和護士艾琳娜·海拉!”
“查克·沃爾夫堅持要求起訴整個犯罪鏈條上的每一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