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音寺中,諸佛靜默不語,就連燃燈也沒了聲音,實在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啊。
早先他不自量力和李耳硬拼了一記,現在體內還有暗傷殘留,真要對上釋迦牟尼勝負真的說不好,他若落敗,那大乘佛教就真的完了。
到了那時,恐怕不用釋迦牟尼出手,準提、接引就會弄死他。
只是現在就連在他之下的藥師佛都折在了對方手裡,彌勒佛就更不用說了,比之藥師佛還差至一線,而且還是準提的大弟子。
接引還好說,藥師佛在對方的指引下晉升準聖,說不得還得感謝釋迦牟尼一番。
若是彌勒佛折在了對方的手中,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準提對這個弟子的喜愛可是超乎尋常的。
事到如今,真要想扳回局面,也只能祈望那位了。
燃燈如此想著,手中一道金光飛出,卻是向準提接引借人去了。
另一方面,釋迦牟尼宣講著自己的小乘佛道,眾人聽得津津有味,突然釋迦牟尼停了下來。
藥師佛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其餘眾人亦是如此。
“吾有舊友來訪,還請藥師如來幫本座坐鎮一二,吾去去便回。”釋迦牟尼如此說著,徑直起身離開了蓮座,朝著遠方飛去。
而一眾信徒則是雙手合十,朝著釋迦牟尼離去的方向,齊齊拜倒,恭聲說道:“恭送佛祖。”
釋迦牟尼飛了不過一會兒,就落在了一座小山之上,而在他的對面站著的,正是尋覓碧空海而來到西牛賀州的呂嶽。
“大師兄。”呂嶽朝著釋迦牟尼行禮道。
釋迦牟尼卻是錯開了這一禮,對著呂嶽說道:“本座乃是釋迦牟尼,多寶如來世尊,卻不再是昔年碧遊宮中的多寶道人了,此等大禮,我卻是萬萬受不起的,還請瘟癀大帝自重。”
呂嶽卻是不管不顧,依舊一禮拜向釋迦牟尼躲閃的方向,看著呂嶽如此,釋迦牟尼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硬生生的受了這一禮。
見得釋迦牟尼不在躲閃,呂嶽這才開口說道:“之前一禮是祭奠我的大師兄,佛祖沒有怪罪,在下十分感激。”
“大帝言重了,貧僧對於大帝如此看重師兄弟之情,也是十分佩服,只是不知大帝如今來這西牛賀州所為何事,不知貧僧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釋迦牟尼對著呂嶽說道。
“我來此只是為了自己的些許私事罷了,卻是不敢勞煩佛祖,如今看得佛祖如此,想來我那大師兄也應該不後悔了。只是現在看來倒是佛祖有些麻煩啊。”呂嶽看向須彌山的方向,對著釋迦牟尼說道。
“內部教派之爭,卻是讓大帝看了笑話了,不過若是那孔雀大明王真的出山,我也不會懼戰的。”
釋迦牟尼說著,身上散發出一陣氣勢,猶如一座大山一般,巍然不動,呂嶽看著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