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那聲燃燈佛祖已經道明瞭一切,原本還想著和平解決的燃燈也知曉若是自己在忍讓下去,只會讓他更加的得寸進尺。
不過區區一道聖人分身罷了,這般欺辱與他,把他這個佛教之祖置於何地。
這也是燃燈有些自大了,自他入了佛教之後,將原先自己對於定海神珠理解的關隘盡皆解開,以自己的伴身靈寶乾坤尺為支點,定海神珠演化二十四方諸天世界。
他的修為更是因此蹭蹭的往上漲,不過十餘萬年的時光,便達到了準聖四重天的地步,其進境之神速也就那群劍修可以相比。
信心大增之下的他,讓他覺得這個諸聖不出的時代他足以獨領風騷,就算有呂嶽珠玉在前,他也要不甘人後,甚至他認為,在以後就算呂嶽也攔不住他進擊的步伐。
所以才會有今日他對李耳如此的不敬。
只是可惜,就連準提接引都不願意去面對的李耳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李耳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座下的青牛,在燃燈準聖的威壓下,這個小家夥有些害怕了。
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想必就算是一座亙古神山崩毀在他面前也不足以讓他色變。
“自去自去。”李耳說著,手中丟擲一枚金鐲,讓燃燈大為惱火。
他好歹也是一位準聖,難道就憑他剛剛的威壓也不足以讓李耳正臉相待?那種打發晚輩的語氣讓他頗為氣氛。
二十四諸天之力盡皆傾下,但那枚微不足道的金鐲卻摧枯拉朽一般將擋在他面前的一切盡皆破除。
燃燈此刻神色大變,之前的怒火化作了如今的錯愕,金鐲落下,將其打落蓮臺,敢在聖人面前高高在上,他依舊沒有擺正自己的姿態。
也幸虧李耳沒有下殺手,不然燃燈恐怕今日連大雷音寺都回不去了。
看著匆忙逃走的燃燈,李耳不在關注,目光落到了王宮內的釋迦牟尼身上,這位多寶道人的轉世之身,必將讓當初敢於叛出玄門一脈的西方教付出代價。
一來二去,春秋輪轉,二十年時光匆匆而去,佛教中人卻是沒來找過麻煩。
想必因為燃燈他們已經知道了教訓。
李耳就這樣悠悠的站在這裡,猶如一座雕像,終於,這座雕像罕見的開了口:“時機以至。”
王宮之內,無憂樹下,二十年前誕生的釋迦牟尼於樹下小憩,此刻他的身上突然大方光明。
道道佛音落下,他整個人就這樣飛入了半空中,手指拈花,面帶微笑,突兀的睜開雙眼,口中大喝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李耳看著如此景象,面露微笑,驅趕著身下的青牛,悠悠的說道:“走咯,走咯。牛兒,我們也該回家了。”
“我為多寶如來,釋迦牟尼世尊,今日起,立小乘佛教,普渡眾生。”
李耳的離去雲淡風輕,但大雷音寺內的燃燈卻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只不過沒了李耳作為後盾的小乘佛教真的能頂住他們大乘佛教的進攻麼?佛教之爭,現在才剛剛開始。
而呂嶽則是離了自己的九龍島,在洪荒大地上尋覓這什麼,與此同時,那億萬年來沒有過任何動靜的北冥海,卻是掀起了陣陣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