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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心中一凜,不禁思這犬妖族的壽命比任何一族都要漫長,要想在他們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可說是絕不可能。但那妖冥丸,臉上分明出現了老態。子言倒吸了口涼氣,如果他當真來自西國犬族,這修為已不能用百年來計算了!
若然真是如此,他哪會栽在母親手裡,子言太瞭解歐陽蘭芳的能力,別說妖冥丸,就是眼前的殺生丸她都不可能收拾得了。但事實卻是,妖冥丸之所以會暫居她體內,就是因為靈魂被封印在了歐陽蘭芳給自己的那個盒子裡。
子言真是越想越不明白,後悔自己太不淡定,居然會叫出“見鬼了”三字,這哪是捉鬼人該為之事……
不專業啊歐陽子言,不專業……
“我已告訴知啊恩去向,它能做你代步之用。”殺生丸說完,也不管子言明是沒明白,便準備帶著鈴跟邪見先行一步。
愣了數秒,她才反應過來殺生丸的意思,是讓她自己騎著啊恩上路。
“那我怎麼還你?”此時,子言很是欣喜,可惜,見他一副冷冰冰的態度,哪怕是感謝的話,也沒說的心情了。
“送你至目的,他自會迴轉。”
本想瀟灑的跨上馬背,卻忘記此時穿的是浴衣,一抬腳,險些摔倒。殺生丸看在眼裡,眼神中透露的含義有些複雜……子言只好雙手撐跳,斜坐在馬鞍上,一隻手在啊恩的脖子上拍了拍。憶起前陣騎馬的不快經歷,子言扁了扁嘴,心想,這兩種馬類,該不能混為一談吧?
“殺生丸,你可認識一個叫妖冥丸的人?”子言裝作是隨口問道。
正欲轉身,突聞這個問題,殺生丸回頭:“你是怎樣得知此名的?”
子言輕笑道:“哈,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不要在我問你之後,你就立刻反問行不行,不覺得我們這樣很難溝通嗎?”
殺生丸不語,稍想片刻,回道:“如此,你大可不問。”
“別這麼說嘛”子言甩了甩手,“小女子初來乍到,還需前輩你多多關照。”
殺生丸想也不想便回道:“我不認識此人。”
看來拍馬屁這事兒,不管是對人類還是妖魔,都很管用。
子言繼續問道:“那你可有聽過這個名字,他應該是你們犬族的……唉,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可能是西國元老級人物,更或者,妖力在你之上。”邪見最聽不得有人說誰的力量超過他的殺生為殿下,立即反駁道:“住口,早已在犬大將死掉後,西國就再也沒有人的妖力在殺生丸大人之上,你這人類女人懂什麼!”
所謂往事休提,何況這往生之人,還是殺生丸平生最敬重的父上,就這麼直白的被邪見說了出來,可想而知後果。還在為自己扞衛了主子的榮譽而沾沾自喜,哪知殺生丸一腳踩在他的身軀上,一用力,邪見整張臉都被沒入了土中。
“殺,殺生丸,大人,請饒恕邪……”這“見”字還沒發出音,他再一使力,邪見已發不出聲了。
子言倒不為之憐憫,想來,殺生丸若想要他的性命只在反掌間,眼下不過是給予小小懲戒。而且,子言也覺得他確實活該,哪有這麼直接說一國之君“死掉”的,好歹“駕崩”嘛。
見他既不反駁,也不回話,子言再道:“這麼說,你有聽過對不對,那他在你們西國到底是什麼身份?”
“啊恩。”
“啊恩?”
還沒等她明白殺生丸在那裡啊個什麼恩,只感到身下坐騎騰空而起,赫然向上飛去。一聲破空驚呼,子言險些從馬背上滑下來,死命抱住啊恩的脖子,口中叫道:“殺生丸,有沒有搞錯,你想害死我啊!”
長音劃過天際,消失在雲端,子言在心頭已將殺生丸上下祖宗“問候”了個遍……
“殺,殺生丸大人?”因先前說錯話之故,邪見戰戰兢兢地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後。對他而言,犯錯受懲實乃家常便飯,但每次這樣過後,他都很害怕殺生丸會將它丟棄。內心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真羨慕那個叫子言的丫頭,她說什麼殺生丸大人都會回應……
殺生丸不回應邪見有兩個原因,第一是他總愛說些毫無意義的廢話,不回也罷;第二卻是,他此刻正在回憶往事。而這往事,卻是真正的過往之事,陳舊得若不是方才子言說出那個名字來,他或許已經把它給遺忘了。
俗曰“陳穀子爛芝麻”,就是指曾經所發生的微不足道無關緊要的小事,這是句中原地方語,殺生丸當然不懂了。只是,若然子言得知他此刻腦中所憶之事,定會這麼說。
多久的陳年往事,殺生丸已記不得確切時間了,三百年,四百年,更甚至是五百年?他閉了閉眼睛,努力回憶著,猛然睜眼,似乎想起了什麼。是了,那是在四百五十年前,當年的他雖是孩童,卻已是西國附近聞名遐邇的殺生丸殿下,那時的西國不旦國力昌盛,就連父上也還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