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想到來找殺生丸,莫非兩人已有交情嗎?
“倒戈?”神樂冷哼一聲,“我從未想過侍奉任何人,何來倒戈,我不過想得到自由罷了。”她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殺生丸,憑籍你的力量,定可以做到。只要殺掉奈落,你就可以得到全部四魂玉的碎片。”
這樣的條件,對任何人來說,無非是極其誘惑的。不知殺生丸也有些動心,還是其他原因。他將按劍的手緩緩放下,等著神樂繼續說下去。
神樂也以為聽他被這樣的條件吸引,繼續說道:“讓我們用它來創造更多樂趣如何?”
殺生丸稍想,淡淡說道:“你要背叛奈落。”
一撇頭,神樂對這“奈落”可謂厭惡至極:“哼,我從沒想過為他賣命。”紅色的雙瞳閃過一絲無奈,隨即又抬起頭,道,“如何,殺生丸,跟我合作吧,對你沒有壞處。”她的言語間充滿了期待。
子言見這樣的情景,不禁暗歎,恐怕神樂要所託非人了,殺生丸傲然一身,哪會屑與外人合作?
果然不出所料,殺生丸淡漠的神情猶如三尺冰霜:“很遺憾,我對四魂之玉沒有興趣。”停了停,又道,“如果你想獲得自由,大可以自己使用它來對抗奈落。”神樂當真始料未及,還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定會令他心動,哪想自己一番連續說辭,竟會換來這樣一句冷言。
“難道你怕了奈落!”神樂勃然大怒。
殺生丸只冷漠回道:“我沒有義務一定要幫你。”
“你!”神樂咬著牙,半天說不出話來。
別說她,就連子言在一旁聽著也直搖頭,心道:“唉,求誰不好,偏來求這座冰山,若是去找犬夜叉他們,肯定行得通。”
殺生丸繼續說道:“如果憑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對付,那麼你還是不要再去想背叛他的事了。”神樂聽罷,頓時氣急:“膽小鬼!你竟然還說自己是個男人!”雖是一句氣話,卻是說得毫不避忌,子言聽罷不禁唏噓一聲。
呵,比我來潑辣!
末了又揶揄了一句:“我看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男人!”語畢,神樂拔下羽毛,準備乘風離去。子言向前走了一步,道:“神樂,你去找犬夜叉他們試試看。”
“他們?”神樂似是不屑,“哼,他們還差得遠呢,甚至不如你。”說完,便驅使羽騎向天空迅速升起。回頭看了地面一眼,口中訕憤地道了聲“可惡”。
仰頭看著神樂遠去的身影,子言嘆了一口氣。
殺生丸依然是淡面無波,似乎也沒因方才神樂的訕罵而惱怒,他只仰視了天空一會兒,便將目光停在了子言身上:“你在可憐她。”看了殺生丸一眼,子言輕笑:“哈,可憐這個詞語你不覺得有些損人嗎,我只是同情她。”
“皆是同樣。”
“這怎麼能是一樣?”子言道,“‘可憐’,意味著我是以旁觀者看鬧熱的心情去想她的,而同情,表示我是以自身情緒去體會她的痛苦。”
他不能明白這樣的情感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理,在自己這幾百年的生命中,“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稀罕了。
殺生丸思索一番,繼續問:“因何要同情?”在他的世界,一向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同情,也沒有誰來同情誰。子言也蠻奇怪自己為何會對神樂產生同情心,略想片刻才回道:“可能是因為,我和她都是女人的關係吧。”
殺生丸沒再接話,心中卻想:“你與她又豈會相同。”
邪見站起身子,也望著天空說道:“那個女人……她當真希望殺生丸大人您去幫她吧。她是那麼的無禮和愚蠢,什麼都不是,僅僅是奈落的一個僕人罷了。”一面說,一面顯露出自己與神樂雖同為僕人,卻是與眾不同的自豪表情。
小鈴心無他念,歡快地說道:“殺生丸大人那麼的厲害,您根本就不需要那四魂之玉的碎片嘛。”
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子言輕笑一聲,似乎已明瞭他拒絕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殺生丸與奈落之間的過往,但他定是對奈落有仇的。不管接不接受四魂之玉,他終有一日會殺掉奈落,這幫與不幫,結果沒有差別。何況殺生丸一向孤高氣傲,不喜與外人多做交流,能與神樂洽談如斯,已是奇蹟,又怎可能跟她有合作的空間。
“因何發笑?”殺生丸問道。
“想笑就笑咯。”子言對他眨了眨眼,“你和神樂怎麼認識的,她不求別人卻專程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