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見立刻叫道:“大膽,竟敢直呼殺生丸大人的名諱!”他猛地一怔,立刻轉身。就見殺生丸正冷冷地注視著自己,他趕忙跪倒在地,“殺,殺生丸大人,是,是這人類搶走了我的人頭杖,我才進來找她拿的。”
小玲道:“邪見大人怎麼能說謊,明明是你進去招惹子言姐姐,還差點打到她,子言姐姐才不得不拿的。”
子言忍住痛,笑道:“喲,正解。”聽她一口一個“子言姐姐”的叫,心中頗為高興。
殺生丸的眼神越發冷冽,驚得邪見滿頭是汗,忙磕頭道:“我只是想確認這人類是否對殺生丸大人造成威脅,請殺生丸大人恕罪。”
這時,子言倒有些同情起他來:“你行了,說多錯多。”
跨過邪見,殺生丸來到她床前,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頭杖,對她伸出了手。其實,子言很想裝作沒懂他的意思,想讓他自己彎身去拿。可是很遺憾,她不旦懂了,殺生丸也知道她一定懂。所以只是凝眸而視,目光冷峻帶著威脅。
嘆了一口氣,子言只得側身去拿,哪知再次扯到傷口,忍不住一聲低呼:“呃……”
殺生丸見狀,便彎下身去,他的幾縷銀髮劃過了子言的臉畔。將人頭杖拿起扔給了邪見,子言愣了一愣,有些意外。
“出去。”他對邪見道。
邪見領命,乖乖退了出去。
臨走之時,小玲對著子言搖了搖手,歡快的跟著邪見離開了。
“傷口裂開了?”殺生丸道。聽不出話中含義,他的語氣依然冷冷冰冰。
點點頭,冷汗溼透了衣衫,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人換成了日式的和服,料子是上等棉布。臉不禁一紅,攏了攏領口,心道:“不會是他換的吧。”
殺生丸見她這般舉動,便道:“是傭人換的。”
她吐了一口氣,卻不知是失落還是無語。
“傷患就該安靜養傷,不該亂動。”他道。
只覺得背脊似乎有什麼液體在往下淌,她咬了咬牙:“我沒事了,你出去吧,傷好我立刻走。”沉思少頃,殺生丸說道:“我不想你的血,弄髒了被褥。”語畢,皺了皺眉,他要說的,本不是這句。但話一出口,他殺生丸自然不會改口。
子言一聽,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原來他竟如此厭惡自己,低聲念道:“狗鼻子真靈。”這話自然是帶著幾分怨氣。
殺生丸更希望眼前之人對著自己哀求一番,或者表現出重傷者該有的嬌弱,他也不會說出方才那句話來。但子言偏偏喜歡逞強自力,還總愛跟自己頂撞,教他不能容忍。以前如此,現在亦然。
他招了招手,進來兩名身著貴氣的尖耳女妖,面板黝黑,一名穿著紅衣,另一面穿著粉衣,女妖向殺生丸行了個跪拜之禮。
“治好她的傷。”他說完,便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兩名女妖應了聲“是”,便來到子言身前,也向她行了個禮,微笑著說道:“夫人,請您先寬衣。”子言一怔,對“夫人”一稱感到詫異:“你們,在叫誰夫人,叫錯了吧?”
兩名女妖侍者互視一眼,立刻道歉:“真對不起姑娘,我們以為,您是殺生丸殿下的王妃。”
她乾笑幾聲,對這樣沒根據的誤會不想多辯。解下衣服,將血衣放在一邊。
女妖一面為她仔細上藥,一面細心的吹著,讓她緩解痛楚:“姑娘,這藥對你們人類被妖怪所傷的創口應該很有效,也不會留疤哦。”
“恩,謝謝。”她道。
“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妖族女性的面板才是最好的,想不到,姑娘你的面板竟這麼光滑纖細,還這麼白皙。”粉衣女妖說道,語氣中,帶著羨慕之意。
子言枕在手臂上,扭頭道:“兩位美女,你們,不是想吃了我吧?”
紅粉二人互相看了看,掩嘴笑道:“姑娘真會說笑,我們是鹿王一族,只吃素食的。”
“鹿王?”
原來,她現在身處在西國之靈鹿王的宮殿中。這鹿王曾受恩於殺生丸的父親,也就是犬大將。幾百年前,西國一帶豹貓橫行,安於和平生活的鹿王被豹貓一族幾度兵臨城下,若不是犬大將派兵駐守,鹿王一家估計早已遭受滅頂之災。
隨著犬大將的戰死殺場,這一族也跟著離開了西國,在人類附近的村落建築宮殿,庇佑著村民。他們也被村民們敬天神一般,還為其修築寺廟祠堂,以供朝拜。久而久之,這一帶因有鹿王庇護,甚少受到外界侵害。百年來,都沒有戰爭侵害,也無妖怪來襲,竟成了不折不扣桃花源。
與世隔絕的日子,村民的生活融洽而溫馨,不受外界任何滋擾。
兩名女妖為她敷藥完畢,又幫她換了一件紫色的和服,和服上的花紋也是朵朵櫻花,非常美麗。
子言道:“兩位姐姐,我剛來的時候,衣服也是你們幫我換的嗎?”
紅粉二人聽她這般稱呼,忍不住掩嘴輕笑,紅色那位說道:“姑娘,我名紅衣,她是我妹妹粉蝶。你說那是衣服嗎,我們還當是碎布呢。”
“碎,碎布……”她苦笑了幾聲,心道:“那一身光是外套就是我兩個月的工資啊,碎布,有這麼貴的碎布嗎!”
“那麼,請問那些……咳,碎布,你們放在哪兒的?”子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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