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託尼說,他已經替我們準備好了製作團隊,這個不用我們操心。以及,他好像還訂好了教堂與牧師。”史蒂夫一面說,一面從靠背支起了身,“但我覺得你應該會更喜歡中式婚禮,所以我還沒有立刻答應他,你知道,託尼總是那麼急切的想要付出。”
“答應他吧。”林蘭頓了一下道,“教堂和牧師挺好的,我覺得嘗試些不一樣的方式,應該會給我的婚禮帶來獨特的感受。”
“但你想要的其實是你家鄉的習俗對嗎?”史蒂夫認真地說,“我在網上讀過你家鄉的結婚過程,我是指,你上輩子的家鄉。那也相當有趣,像是在做遊戲,所有賓客都能參與其中。”
“不用這麼麻煩,我也鍾愛白色的禮服,還有新鮮的捧花。”林蘭擰了擰沉重的頭髮,上面集滿了水,她只輕輕一抖,便在瞬間將所有水分蒸發乾淨,然後挽了一個高聳的髮髻,“而且,我不是說了嗎,我想看你穿軍裝的樣子,我還想,能和你共舞一曲。”
史蒂夫拿過身後的浴巾,將自己和她裹在一起,然後把林蘭抱離了浴室。
“其實,我也很期待你穿婚紗的樣子,我真希望明天就能舉行我們的婚禮儀式。也許,到時候託尼與佩普會和我們一起舉行婚禮,我想託尼肯定就是這個意思,不然他不會擅作主張把地點定在西西里,那好像是佩普喜歡的城市。”西西里是義大利的一座城市)
史蒂夫溫柔地為林蘭擦乾身體,雖然他知道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林蘭可以自己蒸發掉水珠。然而他就是喜歡為她做這些,當兩人在私人空間獨處的時候,史蒂夫恨不得和林蘭做盡一切可以緊密的貼在一起的任何事。
而林蘭也很配合的任由他用柔軟的浴巾摩擦自己的每一寸肌膚。
不過,他們必須在這種時候把持住不往別的地方想,不然,他們幾小時後又得重新洗一次。
“史蒂夫。”林蘭的手指揉搓著浴巾的一角,“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自保的能力。既對付不了歹徒,更拿超能人沒有辦法的話,你會怎麼做?”
通常林蘭的語氣變得沉重的時候,她背後肯定隱藏著別的思慮,史蒂夫對她的習慣瞭若指掌,但他還是先回答了這個引申話題:“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對我而言就只是普通人,我想我依然有在追求你。”
林蘭接著道:“假設我們已經是情侶,好吧,我們本來就是情侶。我是指,我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一旦你的仇家找上門,而你又不在我身邊,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情況,這段感情,要如何維護呢?”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問這個,我想肯定有別的原因,但我現在還猜不到。”史蒂夫將自己的t恤為林蘭穿上後,自己也拿出了另外一件很快套上,“假設本身不能成立,但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答案,那麼我的回答是,這不該是你考慮的問題。我是說,如果我的仇家真的會找上你,就表示作為你的伴侶,我失職了。如果我想要避免此類事情發生,我肯定會盡快教你防身術或者使用傍身武器,而不會讓你一直處於被動。”
或許這就是林蘭會如此深愛這個男人的原因,他們是那麼合拍,而又不僅僅是合拍。他說出的答案正是林蘭想要告訴託尼的,然而她不可能給出這樣的建議,因為他是託尼.斯塔克而不是史蒂夫.羅傑斯。
林蘭抱住史蒂夫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後說:“你怎麼就那麼討人喜歡?”
羅馬利亞是個才從蘇聯分離開來的東歐國家,整體經濟水平相對落後,而貧富差距這種東西林蘭已是司空見慣,她也沒指望巴基會選擇在富人區落腳。羅馬利亞是個華人稀少,吉普賽人滿街跑的國度,是以,林蘭的回頭率相當高。哪怕她為了避免麻煩,頭上裹著一塊方巾也於事無補,她就是與這裡格格不入,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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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單身女人,沿途走來,她已經遇到三次猥褻騷擾了,雖然都是未遂,但總是不那麼愉快的經歷。她覺得當時自己就該答應醫療研討會的主辦方,用專車把她送到巴基所在的舊城區腳下,而不是自己跟著導航定位走過來。
林蘭扛著32寸的行李箱,擠進了一處不算狹窄,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寬敞的樓梯口。跟著引路蟲,她一連爬了好幾層,抬頭望上去,似乎沒有盡頭一樣。
這麼高的樓層居然沒有電梯,也是夠折磨人的。
巴基總是很會選地方擺脫各國的追捕,既不會偏僻到四野茫茫的郊外居住,也不會臨近城區的網路發達的地方。
剛才林蘭一路走來,穿過了大量的人群,不管是小攤小販,還是竊賊之類的應有盡有,這裡絕對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貧民區。史蒂夫分析說,其實這種環境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地,巴基可以隨時找到補給食物和水源的地方,而密集人流使他隱匿其中不易被發現,如果真有追兵趕製,他也可以立刻消失在人群之中。
巴基這七十年在九頭蛇的改造下,已經是一名非常厲害的殺手與間諜,不光是在武力上,就連頭腦也變得更加縝密和謹慎,他早已不再是跟在美國隊長身後的小巴基了,只是這樣的改變,並不會是令人高興得起來的事情。
出發前,史蒂夫叮囑過很多遍,不管巴基是否真的想起了過去,他或多或少都會帶有攻擊性。九頭蛇的手腕他再清楚不過,巴基的反抗和進攻幾乎是下意識的,史蒂夫很難想象他究竟經歷過怎樣的殘酷洗腦和訓練。
林蘭敲了敲門,但她只輕輕敲了一下,或者說,只是手背剛好接觸到門板而已。木製的房門便自動開了一條縫,還發出吱嘎一聲,這讓她的神經一瞬間變得緊繃起來。難道巴基的意識真的又變回了冬兵時期,他又將自己當作敵人了?
帶著疑問,林蘭凝神傾聽,屋內毫無動靜,但引路蟲已經透過縫隙飛了進去,她知道巴基肯定就在裡面的某個角落。他是比職業殺手還要厲害的改造人,巴基完全可以做到連一丁點的呼吸都不會有,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躲在何處在觀察自己,林蘭不敢妄自進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門突然又關上了,發出不輕不重的咔噠一聲。林蘭愣了一會兒,不得不再次敲了兩下門,但她站在門口等待許久,也沒有人為她把門開啟。
林蘭將這個當成巴基的逐客令,但她千里迢迢,一路過關斬將,必須要親眼確定他真的過得還不錯才會離開。而如果巴基真的再次做回了冬兵,她就更不能離他而去了。
想要進屋其實也不用誰親自扭動門把手,林蘭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攝像頭後,將手掌移到門鎖的位置,趨勢蟲子替她把上了好幾道防盜鎖的門給開啟了。
看來巴基非常警惕,這種門鎖絕不是本身就存在於貧民區的建築裡的,也許是他自己發明的產物。
這次林蘭沒有傻呆呆地站在門口猶豫不決,但她還是警惕地先將行李箱推了進去,以防萬一:“嗨,老朋友,是我,你肯定知道我是誰。”她一面說,一面小心翼翼地跟在行李箱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