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她還不是你女朋友。”羅德翻了個白眼,“我不是指隊長。”他壓低聲音道,“你看房頂上。”
林蘭所處的位置正好背對土著,卻能清楚的看到綁在架子上的裸男,她抬了抬上半身,朝下面招了招手。
“老天,我看到了天使!”
興許是弗蘭克姆太過興奮的聲音影響了土著們的吶喊興致,首領揚了揚手,朝他走了過來,伸手便是一拳懟在他的臉上。弗蘭克姆頓時鼻血直流,他從嘴裡吐出一顆被打落的牙齒,潔白的齒間含著血。
他抬眼看了看林蘭,又看了一眼土著首領,用西班牙語惡狠狠地道:“待會兒我會打斷你的鼻樑,狗雜種。”
接著,他的肚子也被毆了一拳,弗蘭克姆不停的咳嗽。
林蘭在屋頂上怒不可收,重重地用拳頭捶了一把身旁的草皮,她現在不敢妄動,下面這三十號人物林蘭自認沒辦法在幾秒鐘內搞定。就算她不受毒針影響,也能與他們展開短暫的正面交鋒,逃跑肯定更是沒有問題。但她只在救人,而不是引起更大的麻煩,最重要的是,武器不在手邊,赤手空拳非但不能救人,反而會加劇敵人對他們的不利。
她思思忖片刻,羅伯特的傷勢不允許再受到更大摧殘,所以她不能釋放毒香撂倒那群土著人,那樣其他人也會跟著遭殃。林蘭將右手食指曲成鉤狀,將隆起的關節含在嘴裡,清脆尖利的口哨聲刺的滿場顫動。
這是蘊含了深厚內勁的口哨,但不是衝著人的耳膜而去,也許笛聲能更準確的控制蛇蟲毒蟻,但口哨聲卻能發出攻擊性強烈的指示。除了要消耗比吹笛子更大的內力外,它的威力甚至大於笛聲。
哨聲帶著刺耳的銳利,連旋律也變得怪異起來。
土著人很快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只見首領高舉權杖,指著屋頂,一面指著上方一面咿咿呀呀的喊叫。
然而,當他們準備朝著屋頂吹那致命的毒針時,所有人都聽到了巨大的嗡嗡聲,並且越來越近。緊接著,黃色的蜂霧成千上萬的鋪天蓋地狂卷而來,它們甚至沒有任何停頓的便朝底下的人群一湧而去。
“哇哦!”弗蘭克姆興奮的大叫,“我愛死這群小蜜蜂了!”
是的,來時他因它們受盡折磨,卻因禍得福讓他擺脫了蚊蟲叮咬之苦,現在又成了救星。
土著人被這些蜂群叮得嗷嗷直叫,他們不斷揮舞手臂,想要擺脫被蟄的命運。但蜜蜂們不會讓他們得逞,這群沒穿上衣的土著人只在短短一分鐘之內就被蟄得滿身水泡。哨聲不停,蜂群不散,他們在地上打滾,哀嚎,痛苦的掙扎。
敢死隊的那四個人當真看傻了眼,他們面面相覷,無不為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蜜蜂黃壓壓的一片,聲音也大的驚人,卻只蟄那些土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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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們幾個男人赤身裸體,連生zhi器都在外面吊著,一旦蜜蜂蟄上來,他們會死的相當痛苦。
“瞧見了嗎?”羅德的左手邊就是巴尼,“我說過,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那是人嗎。”巴尼道,他也注意到了樓頂上的人,但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敢死隊的四名成員也一直在往同一個方向前進,他們在途中沒有與自己的夥伴相遇,反而落入了食人族部落設下的陷阱。這些還生活在石器時代的人類似乎並沒有將這群白種人,當然還有黃面板當成同類,在他們眼裡,這些都是新鮮的肉。
巴尼他們是昨天被抓住的,中了毒針,還受了傷,他們已經被綁在這裡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也沒有進食,土著人本來想在今天殺掉這四個人做食物補給的,沒想到又抓到四個,所以還在這裡慶祝呢。
此時的敢死隊成員總算見到一絲曙光。
“那不是人夥計,那是天使。”弗蘭克姆對著屋頂喊道,“洛蘭,我愛你!”
林蘭見所有障礙解除,便停止了吹哨,縱身一躍從屋頂飛了下來,她站定的同時,還將土著首領的權杖給繳了過來把玩。蜜蜂仍在半空以盤旋的形式飛舞沒有離開,就像在等待新的指令一樣,地上全是哀嚎的土著人。
她掃了一眼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卻將頭撇了過去。
“別害羞,女孩兒,我們的鳥應該沒隊長的大吧,快幫我們鬆綁。”弗蘭克姆道。
看過男人的生zhi器,不表示面對八個裸男的生zhi器可以毫不避諱的走近,她抬頭看了一看蜂群,便又吹了聲口哨。
蜂群朝著男人們的繩索而去,很快,他們束手的繩子斷開。但羅伯特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上半身,他在發燒,並且受到毒液的影響頭還在犯暈,上半身失去了繩縛的固定,整個人朝地方傾倒。
林蘭見狀,不得不跑上前將他撐住,下半身的男性物體正好壓在了她的大腿上,林蘭哭喪著臉,羞愧難當。
“你看,多麻煩,你還是得這麼來一下。”弗蘭克姆解開了腳上的束縛,全然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你先撐著點,我去幫幫其他人。”
“弗蘭克姆,老天,能不能先穿上褲子!”林蘭覺得自己面對一個屁股就夠了,居然還要面對八個男人的屁股,“順便也幫他們穿上!”
敢死隊的目標果然跟他們是一樣的,為了那個軍事研究基地。
林蘭不但找回了自己的笛子,還終於洗到了熱水澡,在這之後,她又為傷者做了治療。至於土著人,他們有比現代社會的人類更強大的自愈細胞,常年生活在這個惡劣的環境裡不會因此疼痛太久。並且,那些也不是之前蟄過弗蘭克姆的毒蜂,只是普通的胡峰,就算不管他們,這些與大自然抗爭至今的土著人也有辦法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