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體異樣不會是她思緒雜亂無章的原因。
那些出現在林蘭腦子裡的影象和聲音卻是她無法理解的部分,特別是在打坐運功放空五感的時候,她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奇怪的東西,這讓林蘭難以集中精力修煉。
她將胳膊蓋在眼睛上嘆了一口氣:“真是莫名其妙。”確實是莫名其妙的事,她都聽不懂那些聲音在說什麼鳥語。
“很抱歉,洛蘭小姐。”賈維斯再次開口,“如果你心情不愉快,需要我為你連線羅傑斯先生,與他影片對話嗎?”
人工智慧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嘆息,於是他非常貼心的舉動讓林蘭笑了起來:“賈維斯,我不是在埋怨你。”但賈維斯的反應確實太快了,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判斷對方此刻最需要的是什麼,“但你可以為我連線。”
怪不得每次她將賈維斯說成翻譯軟體時,託尼都會大肆鄙視她一番,認為這是對高階科技的一種侮辱。
林蘭坐了起來,用紙巾抹掉了臉上的汗水,讓自己保持著精神很好的樣子對著懸空的螢幕。
少頃,只聽賈維斯道:“洛蘭小姐,衛星定位到羅傑斯先生在西伯利亞,可能是執行任務,你需要繼續連線嗎?”
“西伯利亞是什麼地方?”
“在俄羅斯境內。”賈維斯很快將西伯利亞的相關資料與地理位置投影在懸空屏上。
怪不得臨走前他在擦拭那枚星盾,原來史蒂夫今晚有任務在身,而現在人已到達俄羅斯了。林蘭當然會有那麼一點失落,但也只是一點點,美國隊長本來就不是輕鬆的頭銜,他的任務也都是兇險之極的內容。
“不用連線了。”林蘭道,“賈維斯,未來兩小時內,不管你感受到了什麼,可以安靜嗎?我有許可權這麼對你說嗎?”
“可以,洛蘭小姐,你有這個許可權。”
林蘭再次盤腿而坐,努力排除雜念後開始運功。
羅德上校的喋喋不休是在他喝下了五瓶威士忌之後,黑亮的面板看不出來紅暈,但從他絮絮叨叨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其微醺之態尤甚。他藉著酒力開始對託尼吐槽自己在工作中的不容易,上面是怎麼的不理解,自己又是如何的周旋其中苦不堪言。
託尼對他的抱怨內容都能倒背如流了,從一名普通的步兵升到上校這個位置,他經歷了常人所不能的艱難坎坷不言而喻。特別是作為一個黑面板的非裔,能像羅德這樣位高權重實屬罕見,承受的壓力肯定也是非比尋常。託尼承認他很了不起,也確實相當有能力,只不過,他們認識的時候,羅德就已經是中校了,所以這些抱怨臺詞基本沒換過。
他仰頭喝下今天最後一道中藥,在嘴裡塞了一把麥芽糖後,裝作認真的分享好友的不堪回首,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帶著斯塔克式的左顧右盼。託尼真想一棍子敲暈他,除了找他要東西之外,羅德都快把自己當成垃圾桶了。
“你瞧瞧,找我帶隊去亞馬孫叢林,說什麼要做好保密工作完成任務,還不給足夠人手。”羅德的手裡拿著一瓶飲了一半的酒液,整個人幾乎撲在託尼肩上,嘴裡的酒氣直接噴了他一臉,“就二十個人,卻要我們掃蕩敵人的軍事基地,誰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誰知道,你知道嗎?”
託尼將臉撇到一邊,與他的黑臉保持著僅有的一點距離:“美國隊長以一敵百夥計。”
微醉的羅德還沒有反應過來,託尼知道這次任務有美國隊長,這是不應該的事情。因為他只是才開始抱怨到最近的安排,都還沒來得及說細節,軍方也未曾對外公佈有美國隊長的參與,但託尼卻知道,這表明他又違規操作了。
但是,誰在乎,他又不是保密局的調查員。
“是的,還好有美國隊長,不然這就是去送死。”他舉了舉手裡的酒瓶,“為隊長乾杯!”
“哦,得了吧,離我遠點!”託尼終是忍不住坐到了他的對面。
“託尼,上面不准我帶盔甲,我們要用肉身去搏一個軍事基地,啊哈,多刺激。”羅德當然不會害怕這些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是醉酒過後,面對老友,就有點口無遮攔,他平時也沒人有資格聽他抱怨這些機密事兒,“這就算了,他們居然還安排個外行人進來。”
“什麼外行人?”託尼猜到他說的外行人會是誰。
“名字不好叫,是個中國姑娘,哦,她還是美國隊長的女朋友!”他突然站了起來,“託尼,我認為這簡直是在開玩笑,你不覺得嗎?我們要去的地方窮兇極惡,而隊長居然會帶著女朋友一起,這又不是度蜜月。”說到激動處,他開始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了飽受戰鬥遺留下疤痕的墨黑胸腹。
酒精在他身體裡燃燒。
“是的,這點你說得很對極了。”託尼回應道,“你是帶隊的,應該有權拒絕讓外行人加入。”
“但她是我們的隊醫,我們就這一個隊醫。老天,她才十七歲,還是個學生,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羅德越說越大聲,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什麼人靠近,“我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你知道我絕對沒有,但這是赴戰場,而我們還要去照顧一個沒有野外求生技能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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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洛蘭。”託尼的注意力早就被從旋轉樓梯下來的林蘭吸引了過去,他打斷了羅德的怨聲載道,站了起來,“你怎麼沒穿我給你準備的粉色睡衣?”
“有,客人?”
林蘭想到別墅外散散步,吹吹海風,不然一直待在房間裡總覺得被什麼人監控著,渾身不對勁。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有陌生人的聲音吵吵嚷嚷,但她知道來者肯定是託尼的朋友,不然,他才不會允許有人在別墅裡大聲喧譁呢。
“不用理這酒鬼。”託尼看著她一身休閒裝,不禁問道,“你要出去?”
“誰是酒鬼。”羅德轉過身,“噢,我的天!”